大风翻白眼。
魏檗伸出双指,捻动那枚金色耳环,也有些犯愁。
卢白象教徒弟,还真是省心省力。
元宝双拳紧握,沉声:“在莲藕福地,咱们是老天爷,着他们,顺者昌逆者亡!以后走出了落魄山,与我们落魄山再无半点关系,就只剩下买卖。什么天地生养,这可是咱们落魄山用几千颗谷雨钱,生生砸出来的大好世!以后还要继续砸钱,砸下更多的谷雨钱,凭什么?”
元宝有些恼火,“那些天材地宝的形成,太慢了,灵气汇聚成为修行宝地,又能快到哪里去?难我们就一直这么亏钱?我师父挣钱不容易,很辛苦!不比某些人,坐在山上晒太阳,下下棋,赏赏雪。”
朱敛笑着摆手:“元宝,我们落魄山,不说当下你我议论,哪怕是以后吵架,也需要谨记‘就事论事’四个字,不然有理也算你没理。”
元宝点了点,“我听朱老先生的。”
郑大风嗑着瓜子,还真被小姑娘说得有点良心难安了。
元宝深呼一口气,眼神坚毅,瞥向那郑大风与魏檗,“你们谁要是瞧他们不顺眼了,可以,以后我来负责出拳打杀,清理门,就当白养了个不成材的废物。”
岑鸳机希望这个好姐妹少说些,所以一个劲使眼色,已经老半天了,这会儿已经使唤不动眼子了,泛酸。
岑鸳机这会儿开始眼睛。
元宝轻轻了岑鸳机的手臂,示意自己心领了。
整个落魄山,也就岑鸳机最顺眼,是朋友。
其余的,不是混饭吃的,就是坑人的,要不然就是嬉笑脸没个正行的,还有那脑子拎不清、一天到晚不知想些什么的。
嗯,树那丫例外,勤勤恳恳,与世无争,还是很讨巧喜人的。
朱敛说:“元宝,你的想法,我大致清楚了,也记下了,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故意晾着,说不定下一次祖师堂议事,你的这个思路,会拿出来单独说一说。祖师堂议事,不是儿戏,每句话都是要记录在册的,所以你近期最好再想得缜密些,免得到时候被人找出漏,我给你一个建议,听不听?”
元宝笑:“朱老先生请说!”
朱敛看了眼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年元来,说:“元来不是颇有异议吗?那你回就先放一放姐姐的架子,尝试着心平气和些,先说服了元来,你想若是连元来都说服不了,就算我愿意将此事放入祖师堂议程,你觉得自己真有底气吗?是不是这个理儿?”
元宝想了想,点:“好的!”
朱敛说:“在祖师堂以外的落魄山各,大修行,各行其,但是只要进了祖师堂落了座,每个人的言语,都要思量复思量。这句话,还是就事论事,并非是我倚老卖老,针对你元宝,或是觉得小姑娘锋芒太盛,必须压一压,我们落魄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坏规矩,如今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元宝笑:“朱老先生从来坦,元宝不会胡思乱想的。”
郑大风哀叹不已。
老厨子随便说啥,小姑娘都听得进去啊。
那么多的神仙书,可都是老厨子买来藏在山上的,怎的唯独自己是个游手好闲的浪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
元宝带着好友岑鸳机和榆木疙瘩的弟弟,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离开了院子。
陈灵均嘀咕:“好霸的小丫片子。”
朱敛笑:“落魄山该有这样的念,用来打架和较劲,多多益善。所以我与你们事先说好,不祖师堂议事的最终结果如何,都不许伤了小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