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张着手无奈地为我接眼泪。咒灵负责抱着手机拍下我的黑历史。
我冲进高专高层所在的总监,将那几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送上西天。
我想告诉他,我对他的爱没有那么随便,但不知不觉我就哭起来,一边哭一遍说。
夏油杰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任由我抱着,伸着手给我接眼泪。
我又自由了。
我看到了手臂上的针眼,高专好像在我睡觉的时候了什么。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理。
我按着腹的伤口,用手胡乱缠了两圈算作包扎,伤口愈合的速度随着我的
但我害怕夏油杰忘记我。
所以他反而安我。
我什么也没有,我像一个懦夫一样袖手旁观了夏油杰的命运。
我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是我可以在夏油杰见到那两个孩子之前去救她们,我本来可以拦下夏油杰和九十九由基的谈话,我本来可以阻止这场叛逃。
于是我不止一次的想起夏油杰。
他比我更需要安,但他自诩大人,不肯在我边出半分脆弱。
思考好累,我分不清时间的逝,高专在我上的各种手段并不能让我感到痛苦,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别的东西,夏油杰,他会向高专开战吗?会为了我,提前8年对自己的恩师挚友出手吗?
在我周围那些用来困住我的咒只剩下短短地冒着火星的一截。
我不知。
在命运面前,个人的力量如同螳臂当车,不过是减缓命运的脚步罢了,该发生的早晚会发生。
醒来又是一样的天花板。
我哭得语无次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在下次昏迷前,我尝试扭断一只手挣脱咒的束缚来自救。但我失败了,再次睁眼我用了更长的时间来恢复神志――我看着天花板发呆,去数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数到一万三千八百四十六个时,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仰躺在一块白布上。
有时候暴力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
谁会喜欢上一个一见面就恩将仇报的坏啊。
咒术师可能有自己的通讯系统,我刚离开那间关押我的屋子,警报铃声就发疯似地响。
“我不满意,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的,我没有想要什么。可为什么……给我……我有了改变的能力,给我改变的机会,我还是什么都不到,我还是改变不了。我想要救你,可我什么都不到。”
来到这个世界多年,我第一次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撵。
于是我借酒消愁,但我的酒量着实不算好,酒品也不好。
逃跑的第一要诀,就是要先把水搅浑。
我哽咽着,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顺着鼻梁淌,在夏油杰的手心里集了一个小水泊。
那是我和夏油杰在一起的第二个夏天。虽然我从不提起,但我觉得和夏油杰的初见太不美好了,我不敢问他对我的看法,不敢提起那天的事,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迎面撞上了几个咒术师,只觉得天要亡我。
“不要哭,会有办法的。”
一段被遗忘的回忆:
他纵咒灵删掉了手机的录像文件。
“下次再会,各位。”我掀翻总监就准备开溜。近战不是我的强项,就算在手的掩护下,我上也多了十几伤口,但那群围堵的术师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
夏油杰得知自己会在九年后死去时显得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