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辞最后还是要到了夏言的收件地址,这封信留在他这里不合适,如果被应时序看到误会就不好了。
他刚挂电话背后就覆上来一个人,应时序看了眼他手里的粉色信封,问:“和谁打电话?”
“一个同学。”谢鹤辞心里一咯噔,“她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等会儿我给她寄回去。”
他岔开话题:“老板,你要出门吗?”
明明她才说过今天留在家里,显然是太紧张脑子没转过来弯。
“不出去,有客人来了。”她勾起谢鹤辞的下巴亲了亲,语气淡然,“高宇洲他父母亲自上门dao歉,你要见见他们吗?”
红晕从他脸上褪去,谢鹤辞抿chun,面色不太好:“我……我可以不去吗?高一的时候,他把我关在仓库里,想要……”
回忆起当时晦涩黑暗的场景,他呼xi急促,额tou冒出汗珠,紧紧攥着应时序的衣服,语气艰涩:“他想要强jian我,有人把我按在地上,是他的朋友,我反抗,他们就用拳tou打,用脚踢,说要拍视频发到网上……”
“好了。”应时序突然出声打断他,她的神情阴沉可怖,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声音却很温和,“别说了,小辞,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谢鹤辞抱着她的腰平复心情,过了会儿才缓缓dao:“我抓到一gen铁棍,正好打在他tou上,他liu了很多血,当场就昏死过去,他的那些朋友以为我疯了,不敢碰我,我很害怕,是何双报警救了我……然后我们一人记了一个大过,为了不被退学,筹钱赔了他家五十万。”
五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他妈妈攒了一辈子的积蓄,要不是他成绩好校长愿意保他,恐怕让他倾家dang产高宇洲的父母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还记得在校长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肮脏低贱的蝼蚁。
应时序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发抖的shenti,她接了个电话,对面说:“小姐,高家愿意将C市开发区的一半使用权转让……”
“不用。”她冷声dao,“让他们gun。”
就算不懂商业上的事谢鹤辞也知dao这是多大的利益,连忙dao:“老板,我没事的,周先生也帮我教训他了,高家有权有势,和他们交好对你……公司……”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应时序的目光中闭上嘴巴。
“高家算什么?”
应时序把他抱起来抵在衣柜上,一下一下吻他的chun:“开发区是块fei肉,没有人可以独自吃下去,他们只是想借机与我合作,让万科zuo后盾提供后续发展的资金支持,高家不是我的最优选择,高宇洲还敢对你zuo这种事,宝贝,你觉得我会请他们进门吗?”
那两个字挠得他的心脏酥酥麻麻,半掩在黑发下的耳尖像是烧起来了,谢鹤辞张开嘴努力迎合她。
可惜他一向不是她的对手,到最后只能丢盔弃甲连连求饶。
应时序放他下来:“你只guan好好读书,其他的不用担心。”
谢鹤辞靠在她肩上点tou:“嗯。”
把信寄出去时应时序就站在他shen旁,她什么都没问,也没说要看看内容,等取件的人走后便牵着他的手回去。
他买了一堆真题卷,现在才zuo了十几张,卧室的书桌上亮起一盏台灯,nuan黄色的光在笔尖投下阴影,谢鹤辞订正完答案,悄悄看向坐在他左手边正在工作的应时序,她dai着金框眼镜,鼻梁高ting,嘴chun很薄,表情十分冷肃,给那份过于昳丽的容貌添了几分禁yu感。
下次zuo爱也许可以不用摘眼镜……
“怎么了?”应时序按下回车键,转tou问。
谢鹤辞飞快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假装自己在zuo题,脸颊红的发tang。
“没……没什么。”
他不好意思说是看她看呆了,显得有点傻,随便找了个理由:“快过年了,我想回老房子那边住几天,zuo个大清扫,再带一些相片过来。”
到时候应时序肯定要和家人朋友一起吃年夜饭,别墅里空空dangdang,他留在这里也没人陪他说话。
应时序皱眉:“老城区鱼龙混杂,安全有保障吗?”
“有两dao铁门,很结实,都是防盗窗,小偷进不来的。”
“钥匙。”应时序伸手。
谢鹤辞一愣。
“原来的被子和棉絮还能睡?我让人买新的带过去。”
“啊……好,好。”
还是她想得周到,谢鹤辞摸摸鼻子,去包里翻出来挂着小狮子玩偶的一串钥匙。
等他zuo完前年的高考试卷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他放下笔rou眼睛,想要对照答案打分,应时序直接关掉台灯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明天再弄,我们出去吃晚饭。”
“出去?”谢鹤辞惊讶,“是和别人一起吗?”
“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应时序低tou发完消息后收起手机,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冬夜里路上行人很少,只有静谧的月光如liu水撒在他们shen上,谢鹤辞踩着她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到人声鼎沸的市区。
“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