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这些贵族啊,虽然战斗的事不行,这种小事上给人添堵还真是擅长。”羂索乐不可支的叫他进去,“还真期待他听见这名字的反应。”
“就说很聒噪啊……”宿傩嫌弃的说,“再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干脆全化为灰烬得了。”
本来灾害过后,正是人心惶惶,诅咒频发的时候,可这次咒灵们像是本能的惧怕着什么。
“为什么?藤原家在京都可是比御中的话都有用,这是只会有好的事……”藤原追着野良碎碎念,说得野良都想要不把尸送回去警告一下得了。
“……再说一遍。”羂索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看起来刚成年的清秀男孩,一看就是个跑的普通人,此刻有点尴尬重复了一遍名字。
诵经的声音层层叠叠,院落深亮起足以照出白昼的金光,宿傩总算愉悦的笑了起来,“果然供奉了不止一个异界之神……”
藤原家会再派人来,野良是有想到的,但派了一个叫顺平的人来,这事儿就很有说了。
飞溅的血突然洒了他一,藤原两半的尸落在地上,血涌了一地,野良瞪大了双眼。
“我说啊,你来之前对我的情况什么都不知吗?”野良真是都要痛了,之前是个老东西,现在来个傻小子,“回去吧,别再来了。”
不然也该明白,能见到野良已经很幸运,怎么还会觉得自己肯定能带野良回藤原家。
没有任何预兆的天灾,或许是咒灵之手,或许是祂的所所为,自上而下无人敢提及,敢质问,敢追责。
宿傩嫌弃的撇撇嘴,麻烦的家伙,“完整的尸送回去才认得出来,谁叫你站得那么近。”
只是五条对他摇了摇,“……他们已经救不回来了。”
死了太多的人,从东京迁都京都府,高专和各净界寺庙都在忙着搬家,咒术师奇异的发现,在如此兵荒乱的时候,竟然连各地的咒灵都一致的安静下来。
建筑化到了楼,火焰只在那最后的一角晃动了两下,便彻底没有了一丝建筑曾存在过的痕迹。
“干嘛?”毫无预兆突然出手的人是宿傩,“聒噪的家伙没了,不应该感谢我吗?”
“哈?”野良气愤的挥手,“看清楚!血溅了我一!啊脏死了……”
“你是说……”野良的目光一点点亮起来,随即低下,怎么都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祝您武运昌隆。”
尤其是面前的这位顺平,看起来本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以前我就很讨厌,总是在装模装样的藤原……”宿傩走过之净是碎块,花朵,墙,尸块,直到他的术式停止在持刀的人面前。
野良顿住了动作,皱着眉问,“你吃醋了?”
丑陋的,似乎脸并未被雕刻完的佛像,被召唤出来,因没有雕刻完嘴巴,也就无法说话,一掌落下的同时千掌也落下。
可一切都停止在了宿傩面前,祂的庇护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宿傩很是惋惜的开口,“看来胜负已定。”
送藤原来此地的司机哆嗦着带回了藤原的尸与那位煞神,在庆幸他下车走进藤原家大门都算安全的同时,门与车和附近的一起都变成了碎块。
来找羂索补办过手续的年轻人自称藤原家的人,规规矩矩办完恭恭敬敬的请求见野良,羂索本来也没什么心情,直到这人说名字叫顺平。
“为什么?”只够说这一句话,人就变成了更加碎的碎块。
随着车辆爆炸的响声,警报声响彻了夜空。
五条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惊讶出声,却听见东堂很安静的说,“我需要记住这次的灾祸,必须记住。”
野良看了又看,确信除了名字什么都不一样,藤原家养大的孩子自信的很,阳光又康健,没什么自知之明,甚至有点缺心眼儿。
京都,清水寺,暂停对外开放,祂说喜欢这里的樱花,羂索便直接通知这里被占领了,没遇到任何阻力,将整个学校搬得好像回家了一样自然。
宿傩望着他,在无言的对视中率先移开眼神,“享受吧,祂愿意解决你的困境,哪怕你并没有许愿。”
东堂陷入了沉默,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可以踹飞所有人,也可以直接掰开那些手一点点断绝他们的希望,而他的选择是斩断了被众人抱着的那只脚。
入目皆是炽热的红,安静的连声音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