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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连下注的胆子都没有，也别去什么受重用的春秋大梦了，你且想好罢！”

而太子刚刚对他的说的话，几乎要将他的胆子都吓裂。

“你姑母入之后，果然风一时无两，后来更诞下太子殿下，哪怕是早逝，都为太子殿下、为俞家尽了打算。”

掣肘他。”

俞国公亦叹：“太子殿下啊……纵然以前也有些波折，但也是从小儿的天之骄子，忽然一朝得知，自己和边人的命运，都不过是陛下的一圣旨而已，让他如何、如何能想通呢？”

俞国公只是摇：“我若知，现在也不必发愁了。按理我不该妄议帝尊，只是陛下此生，就缺在一个优柔寡断上，有些事，一旦了，便要绝，既打发了十二公主去和亲，趁太子未归，那立时撤下你的职位，让太子彻底对京城失去掌控力，才是正理，偏偏陛下摇摆不定，只一半，还留着你的位子，还给太子翻盘的机会。”

那日在凉城外，赫戎对十二公主了什么，所有跟着去的人，全都知了。

许久之后，俞国公复又重归平静，声音非常稳：“衡儿，若你只想要清闲度日，现在大可什么都不必，但你若想博一重大富贵，那自古以来，便是富贵险中求！”

俞衡长呼出一口气，低低：“爹，我一直都没弄明白，陛下焉何对太子忌惮至此？十二公主忽然就去和了亲？”因他家与太子的关系，俞衡早知，太子已和俞国公商定好，等太子这次回来，就去请陛下的赐婚诏书。

俞衡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屁坐在他爹旁边，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俞衡刚刚入交差，都没敢把此事说出来。但观太子的面色，他便知，当时当场的人太多，此事本瞒不下来。

俞国公死死握住手中的茶盏，向来很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若想在以后的朝堂谋得一席之地，那自然，要像你姑母一样，拿出相应的筹码。而现在，这个选择已经摆在你的眼前。你是我的嫡长子，这个家，也是迟早要交在你手上的。将来你的方向，便是整个俞家前进的方向。因此，这个选择，我交给你自己。”

太子所说之事，太过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出了一丝差错……

俞衡一夜未睡，睁眼到了天明，然后就去见了

“你姑母当年其实也并非一定要入的，陛下多情，又已有皇后，膝下子女不少，你姑母入，并非她最好的归宿，何况她当时已有中意的人，门当对，青梅竹，本该是一对良。只是当时你祖父去世得太早，我年纪又太小，本无人撑得起这家业来，中间一时式微，待我长成，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俞家要让陛下看在眼里，自然要拿出一些筹码。家中男儿不成，女儿便得上。她痛哭了一晚，第二日跪在你祖母跟前，说要进服侍陛下。”

谁知不过迟了一步，竟是这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