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钻心撕肺的那种疼。
肩被人狠咬一口,下了重力,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肉里。
愣神间,口罩突然被人扯开,她惊慌的扭躲,却被他用力掐住下巴,强迫同他对视。
可静止状态下,那怯弱无力的眼神同他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茸茸的白色人影被倾注的雨水逐渐吞没,直到消失无影。
姜宁昱视线恍惚,有几秒的失神。
夏晚也不恋战,咬完便将他狠推到一边,他整个人没晃过神,失魂的跌回驾驶位。
夏晚猛然炸裂。
少年音很沉,邪恶的像极杀人魔,冰凉的指腹轻轻过她,缓而柔的抚摸轻易加速她的心,她觉得前难缠的撞击声快要震碎自己的耳朵。
夏晚瞄了眼暗无天日的窗外,风雨交加,雷电劈天,这黑灯瞎火的深夜,怕是叫破咙都没人听见。
正面看清她脸,即使光线黯淡,这只兔子也的确是个明媚招摇的美人胚子。
他边燃起笑意,看她瞪着眼躲无可躲的郁闷样,莫名来了折腾人的兴致。
装纯装乖一整晚,这会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早知她今晚会长眠于此,她就该提早将那群阴魂不散的高利贷一把火烧干净,再烧了夏振海那坨垃圾的豪宅,顺便将养他金丝雀以及不要脸的孽种一同消灭。
夜里三点的街边,四下无人,大雨天,车厢内,孤男寡女,这一长串词组汇聚,妥妥的雨夜凶杀现场。
副驾驶位忽地被人拉开,一个理干净平的男生笑眯眯的出场。
他侧点烟时,扯笑了声。
她有些绝望,也无比惆怅。
咳、咳咳、咳。
距离学校50米的街边,一辆黑色悍停靠在树下,驾驶座的黑发少年穿着明亮的橙色卫衣。
我...唔嗯!...唔唔!
声音也的不成样。
烟直直呛进咙,她使命别开脸,咳的肺都要炸了。
她挣脱不开,只眼巴巴的看他仰猛口烟,没吐,低凑近她团成圈的嘴,隔着呼相闻的亲密距离,慢悠悠将烟雾吐进破口里...
是真会咬人。
这人看似高挑纤瘦,压上来却跟千金似的。
她迅速直起,一个兔掌绵绵的扇过去。
寂寥的街边,一辆大型货车飞驰而过,明亮的车灯渗进车窗内,暗淡幽光轻飘飘的点燃她似水般澄亮的眼睛。
说完也不等他给回应,她光速整理口罩,晃着笨呆的玩偶服,转一扎进大雨倾盆的黑夜。
他眯眼小歇,副驾驶上那只蹦的小兔子奋力越过障碍,迈着小短扑到他掌心,他似感觉到它的存在,摸它绒绒的耳朵,温柔的展笑颜。
她刚出声,便被人下狠力住下巴,残暴的挤弄,泛白的嘴窝成小小的可爱的圈型,看着略显稽。
夏晚只觉内燎原的怒火正在火速冲破某种无形的屏障,刚还失力的小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两只兔爪死死缠住他的脖子,他措不及防,被她勾着子下压。
唐潜被他凶习惯了,如无其事
她双眼泛起水光,狼狈的抬眼,黑发少年咧笑的正欢。
至少在死前,她能确保妈妈今后有安稳日子过。
这样看,不完全像她。
姜宁动了动被咬疼的肩膀,扯开衣服看了眼,清晰可见的牙印,还在往外渗血。
去你丫的神经病!
兔子急了。
姜宁昱熟睡被吵醒,烦躁的想骂人,吵什么,老子不聋。
昱哥!
夏晚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她还是在校生,这所破会所离学校近,学校里又多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公子,保不齐被人认出,那她还不分分钟被学校开除?
覆在她上的少年呼声极重,好似在极力压抑什么,他将车内唯一的光亮遮盖严实,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能看见那双阴森骇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小兔兔,你害怕么?
兔子的五官更为致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