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死的这一位,正是季家二老爷的大儿子季宏。
江延笙:“他没事吧?”
男人摇了摇,“虽然受了伤,但没什么大问题。”
“嗯,我过两天去看看他。”
男人似被周围气氛感染,翘起嘴角,语气轻松地说:“现下正是紧要关,沉哥铺了这么久的网,终于能收网了。”
他顿了顿,又说:“沉哥现在受了伤,被他家人看着,在医院里无法抽出,有一批从墨西哥运来的货,需要笙哥你帮忙……”
江延笙抽了口烟,“你们这么多人,还需要我帮忙?”
这话就差直接点名他们是废物了。
男人约莫二十多岁,长相稚,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悻悻一笑,“笙哥
事,一向是最稳妥的。”
他知江延笙这段时间很忙,要是一般的事情他们不会去打搅他。
“如果是平常的货自然不会让你出,只是这批货比较重要……”
“是沉哥废了好大的力气,从别人的手里截来的。”
江延笙睨了他一眼,“谁?”
对方纠结了下,低声说:“这人你应该也认识。”
江延笙听完后,无言以对。
他竟不知季沉之瞒着他
了这么多事。
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烟卷,烟灰抖落,火星子被弹出去,微弱的火光映着他的脸。
江延笙散漫地抬眸,扫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嗤笑:“他出狱没多久就敢
这些事,看来是不怕再被送进去。”
男人低想了下,斟酌着说:“这……沉哥什么
格你是最清楚的,这个仇他非报不可,其实也并非全无把握,不是听说那谁还躺在医院里现在都没醒吗?”
说完又冷哼,有些气愤地说:“不过就算他醒了又能怎样?家里都闹翻天了,泥菩萨过江自难保,今时不同往日,难
我们还怕他不成?!”
江延笙对此不发表意见。
他是三天前到达的南岛,来这里理一些事情,顺带见几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南湾岛与港城都在东南沿海一带,相距不远,这里大多不是本土人,多的是因为战乱和其他原因从家乡逃到遥远的南方来打工讨生活的,来自天南地北,拖家带口,被
到绝境,没想过能绝
逢生,只希望能活下去,从此便在这个陌生的地带扎
。
正是因为这些人,合多方文化和信仰,渐渐造就了这样一个富有多元化、别
特色的环境。
如今人们谈到这个地方,大多是感叹和羡慕它的繁华和富庶,几乎快忘记了这里曾经遭遇过怎样的艰苦和纷争。
江延笙前半生有好几年的时光是在港城和南岛这两地方度过的,因为某些原因,没想到,兜兜转转,经年后,他会再次踏进这片故土。
这里给他留下的,只有那些难忘的,黑暗的,不堪的回忆。
一支烟抽完。
耳边音乐嘈杂,不知是这岛上的风得人心晃意乱还是别的原因,他只觉得无聊又烦躁,抬手按了按眉心,继续坐了一会儿后,便起
,捞起脱下的外套,打算走人。
男人呆愣:“笙哥,不喝酒了?你去哪儿啊?”
“困了,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