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懂得。”三爷回招了招手，刁丑儿凑过来，如此如此。

        啬听了，登时满心欢喜，立不住脚的，大步云飞往外。辛巳儿追赶在后。

        三爷也浑酥麻，只当是他在对自己抛媚眼，乐颠颠的瞅着他，痴态毕：“美人儿既叫无瑕，那也不枉了这个名字了。能不能摘下面巾，好让我们一睹芳容啊？”

        三爷涎言涎语，忍不住站起来，就要去摸美人的手。

        “以前多少美人儿，都尽可让着你，唯独今天不行。”公西推了他侄子一跤，“老子是你长辈，后面待着去！”

        啬见她不动如风，早按捺不住，又回吩咐了辛巳儿。须臾，仆人们鱼贯而入，掀开红布一看，竟然是黄澄澄的金子！

        她点到为止，声音低了下去，又自动退到古月后。

        古月轻笑着摇了摇：“你们二位都是英雄才俊，无瑕却只有一位，不知今晚要服侍哪位爷呢？”

        不一时，搬来了几大箱子，打开来看，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雪花银。略估计也有一千两，香兰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是啊，你大少爷问呢，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儿啊？”

        （本章完）

        三爷父子和啬，得了这一声，连忙整衣冠行礼，恍若琼林玉树临凡，神女巫山降下，躬施礼，心摇目，不能禁止。

        东家未及回答，两个女回复：“是春烟楼的黄、青锁。”

        “无瑕公子可是楼里的摇钱树，水妈妈一掷千金，买了他来，就如同是扔出了石子儿，还没见个水花呢。”香兰闪出来，巧笑，“这可还是初夜呢，三爷您是不是得按规矩来呀？”

        两人推门开时，只见后边明间内，早屏开孔雀，帘控鲛绡，摆下酒筵。啬在帘后偷瞧，见这美人年约不上二十岁，生的长挑材，打扮的如粉妆玉琢，上珠翠堆满，凤翘双插，盛装艳服，系着金镶碧玉带，下衬着花锦山霞裙，两边禁步叮咚，麝兰扑鼻。两个女，银筝琵琶，在旁弹唱。

        古月颔首，微微低下，手伸到耳畔，将面巾摘下。

        玉簪不卑不亢，朗声：“回三爷和大少，我们家公子名为‘无瑕’，是春烟楼的水妈妈花重金买来的。若不是为了……”

家坐下。那辛巳儿忙点一盏茶来，便问：“大少爷往哪里来？怎地不过去看看三爷新招来的儿？”

        那是一个美丽的让人难描难画的男子，五官致的好似上天的恩赐，面容倾绝，容色靡靡，却又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在荧煌灯烛的映衬下，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玉色盈盈的肌肤水光动，璀璨的光影之下，细弯弯两蛾眉，直侵入鬓；熠灿灿眼若桃花，波光潋滟。玉面朱，右眼下一颗小小的红痣，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点缀，像雪地红梅，又像是聊斋中食人血的妖，不经意溅上的鲜红血滴。上云霞，纤足素裹，腰上缠桃纱，婆娑动人，分外妖娆。

        财帛动人心，香兰目瞪口呆，眉花眼笑：“好啊，好啊，无瑕公子，您看……”

        少顷，酒过三巡，歌两套，两个唱的放下乐，向前花枝摇颭般来磕。啬呼辛巳儿书袋内取两封赏赐，每人二钱，拜谢了下去。因问三爷公西：“这位姐儿上姓？端的会唱。”

        古月不着痕迹地避开，反面向啬，微微一笑，眼波转，婉转低眉。啬被他这波光潋滟的一看，先自酥了半边。

        “三叔？！”啬不满地拍了拍桌子，眼睛发红，“分明是侄儿出钱多！”

        “美人儿，当然是跟我！”三爷立即。

        心顿时砰砰而动，当下咳嗽一声，与众人叙礼让座。刁丑儿递酒安席，安十丕上座，十丕不肯，务必拉大少，同他一坐的。三爷主位，筵前递了酒，汤饭点心，割切上席。啬叫小厮辛巳，赏了厨子三钱银子。说不尽盘堆羿品，酒泛金波。当下传杯换盏，品筝弄箫。

        “无瑕，见过大少、三爷和小少爷。”

        偷偷在后了他一下。

        “美人儿，你跟我回房吧。”这公西盯着他，正是饿眼将穿，馋涎空咽，恨不能就要成双。

        这啬不见则已，一则魂飞天外，魄丧九霄，未曾交，魄先失。

        “三叔，不知这位不真容，也不说话的姐儿又是谁？”啬又问，见三爷那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不离这女子上，也抓心挠肝的急了。

        这啬咬牙暗恨，眼中怨怼，强忍不甘，却发作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公西抱得美人归，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