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大亮,凯茜从保姆房跑出来,招招手,让他噤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他会意了,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孔晗的那一刻,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的宝贝像一只可怜兮兮的鸟,迷路了,蜷缩在凯茜床上,睡得香甜。
凯茜无奈:“您走的第一天,老板娘就失眠,后半夜打雷,他怕得不行,跑到我这儿来了,这五天,他都是跟我一起睡的。”
傅兰斯心里醋坛子翻了。
明知孔晗不可能和凯茜有什么,他还是酸溜溜的,口发涩。
他走过去,动作温柔,把孔晗横抱起来。
孔晗迷迷糊糊的醒了,一见是他,恶狠狠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嗔:“你怎么才回来啊?”
疼是真疼,但他和孔晗在一起,受得住这点疼。
“我错了。”
他一脸歉疚,亲了孔晗好几口。
临走前,他看向凯茜,:“抱歉,这些天添麻烦了,这个月工资加一倍。”
“谢谢老板!”凯茜眉开眼笑,解释:“其实也没添麻烦,我看他,就跟看自己小孩儿一样,我都十年没见过自家小孩儿了呢。”
这是实话,她当初生了三男两女,可惜养不活,迫于无奈,她漂洋过海女佣,定期把工资寄回家。
最开始在香港,后来经人介绍,才进入内地。
如今主人家是这么一对小夫妻,都还不到二十岁,她最大的儿子是十七岁,十年没见,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这么高大英俊呢?
她照顾着这俩人,时间久了,心里慢慢就有种看儿子般的温情。
等到那晚暴风雨,孔晗哭着钻进她被窝时,她心里简直化成了糖水。
被人迫切需要的感觉,太温美好,让她想哭。
她慈母心泛滥,抱着孔晗,哄婴儿似的拍他的背,让他别怕,给他唱她家乡的摇篮曲,没想到还真用,哄着哄着,孔晗停止了啜泣,在她被窝里睡着了。
又生怕漏风着凉,给孔晗掖了一夜的被子,克制十年没有机会散发的母爱和思念,全倾注在孔晗上了。
而孔晗呢,从小就没怎么验过母爱,很受用,很温。
第二晚,自己带着被窝来了。
傅兰斯能共情,奈何他眼下实在看着她就吃醋心烦,于是他吩咐:“这样吧,我给你放一周假,明天就走,来回路费我报销,怎么样?”
凯茜狂喜:“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