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古堡地下室走去,这里不仅是酒窖,还是储备食材的地方,他将那封信掏出来,丢进了冰箱,然后开始挑红酒,这一挑就是十多分钟。
果然如他所料,这封信有古怪。
当年在学校时,傅兰斯就给他写过很多小纸条请教题目,他那时视为珍宝,悉心保存着。
等到傅兰斯囚禁他把他变成禁时,才演示给他看,那些纸条上满满都是荤口情话,用可笔写的,火烤后消失,谁都看不到,放冰箱里冻上十来分钟,才会恢复原状。
在那些函数、圆锥曲线题目里,他早被傅兰斯意淫千百回。
要不是有这一段,他真看不出这信中有信。
还是救命的信。
傅兰斯的电话和消息都被监控,只能寄希望于孔晗懂他,阿德里安极力想促成他和伊莲娜,失败后,便把自己懦弱的儿子文森特当娈童送去,仍然失败,阿德里安突然提出,想让文森特去古堡养病。
以傅兰斯的猜测,他们要采取极端手段了。
把这人送去,无异于给孔晗送去一阴险狡诈又有红眼病的狼,时时刻刻都可能扼住孔晗的脖子,何况文森特带着的十几个人,明面说是保镖,其实个个都是ET组织里的英,是好战分子。
眼下警方眼见就要收网,为了大局,他只能想办法周旋。
他在信上叮嘱孔晗,假装难产,靠救护车离开古堡。
“亲爱的,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成功,我们的宝宝会为我们的事情感到骄傲的。”
孔晗把这封信捧在心口,心旌神摇,信上残留着傅兰斯惯用的香水味,让他怀恋着迷。
他心里涌动起一热忱的情感激,一想到那个人为了这个家,为了彻底恢复自由,在步步惊险地博弈,他心里就无比感动。
他也是男人,绝不愿意拖后。
烧掉这封信,他立去找史密斯。
这地方不能待了!
他静悄悄路过回廊,突然听到角落里有人低语,是伊莲娜和文森特。
伊莲娜穿着一袭月光长裙,裹着貂,雍容华贵,她站在落地窗前,脸色比窗外的雪光还苍白,呢喃:“弟弟,不要毁掉我心爱的玩,哪怕只是个仿制品,也比没有要好,对吧?”
“你可以拥有真品的,为什么不呢?”文森特神色痛苦,也没有了进门时的翩翩风度。
伊莲娜璨然一笑:“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文森特喟叹:“小时候大家就笑我弱,枪都拿不动,跑也跑不快,姐姐们是女孩子都比我强,说我是个废物,可我宁愿当个废物,至少双手不会沾上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