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实偏过来定定的看着他,出一个笑容来,“对啊,得到了。”
祁衍知他说的“他”指的是贺实的父亲,他父亲包养他母亲的时候,年纪已经是四十多岁,而等大儿子逝世,已经超过六十岁,就算还有生育能力,也不缺女给他生孩子,但也没有时间再从培养一个儿子。一旦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手上的家业很容易旁落,毕竟贺家算是一个家族集团,由女儿来继承家业,容易让旁人找理由反戈。
只有碰了,才会发现贺实的好,才能感受到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路。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贺实。
“没有没有。”祁衍连忙摇,“她还跟我歉呢,因为以为坐在车子里面的人是你,认错了。”祁衍又止不住自己心里的探知,“小实,你刚回去那段时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他心里真正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受欺负,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直白了,不太合适。
贺实静了静,突然:“不是的。”
以往祁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一想,就觉得极,心底忍不住冒出一羞愧来。
祁衍愣了愣,心里瞬间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那会儿不知怎么的就联系不上你了,我也没过别的努力……”如果不知贺实暗恋自己九年,把那看成只是两个朋友间的分别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因为友谊也不一定就会很长久,有一些人,或许曾经很好很好,但分开后,在不同的环境里,就会慢慢变得生分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事。
贺实听到这句话,却没出吃惊的神色,显然早已经知了。他笑了一下,“没为难你吧?”
贺实的假设让他悸动,或许他不走的话,两个人真的会提早走上这条路,又或者他会坚定的拒绝,毕竟他曾经太过渴望正常的人生。
对你怎么样的。”
可一旦那是份暗恋,而且一直在持续着,这样的分别就会让人难受跟痛苦吧?特别是贺实一回来就发现祁衍已经结婚生子,当他兴冲冲的赶来,却发现自己正抱着女儿对他笑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什么?”
祁衍脸色一红,下意识去看女儿,果果已经玩累了,正趴在贺实的肩沉沉的睡着,明显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才松了口气。
祁衍安抚:“怎么可能选择不走呢,你留在这里,一切都靠自己,过得必然辛苦,到你这个年纪,也就工作两年,两年实在难以积累什么。而回贺家,起点就跟寻常人不一样,能站得更高一些,而且那都是你应得的,要是换了我,我也会出那样的选择。”
贺实将他的手握得紧了一些,笑的温柔,“不用跟我歉,是我的原因,我那时候若不选择走,咱们的孩子说不定都有果果大了。”
跟贺实的亲子鉴定是早就过了的,在贺实出生之后,
他语气郑重中带着坚定,祁衍猜测他要的东西大概就是事业或者地位之类的,浅浅笑了一下,:“那你现在得到啦,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不算什么刁难。”贺实嘴角的笑意收敛了,语气平静,“他需要一个继承人,又没有余力再从培养一个,只能选择我。”
祁衍脸色一红,小声:“我上次遇见过她。”
贺实:“我选择回贺家,只因为知只有那条路,才能得到真正我想要的东西。”
两个人的步伐渐渐放慢,像是在散步一样,祁衍又回归到了最开始的话题,“小实,你刚回去的时候,真的没受到什么刁难吗?”
贺实淡淡的:“还好。”又补充:“跟你联系不上的那段时间比较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