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里人,婢一个低贱之人自然眼拙,看不出是哪位贵人。”
“殿下好歹多披件衣裳。”巧拉着云诺回屋,压低了声音说:“殿下太着急了,本来婢走一趟便罢了。”
可即便知晓韩丰年另有目的,他也还是忍不住的往坑里。
云诺心里慌乱的厉害,他的确是很恐惧去见韩丰年,可他也很想知晓里还会有谁想着给他送东西。
“这话说出来连你都不信吧!若母后真是病了,待我还和以前一样,便会让我入侍疾,而不是将谢恩之期延后。”云诺摇着。
“不是什么东西,韩丰年都轻易不会给你。若是你走一趟便有用,他也不必如此,直接打发人送到这里来让我先挑就是了。”云诺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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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娘家会因为主母病了就阻止出嫁的孩子回门。
“巧,打发她走。”云诺出口的话语都带着颤音。
云诺打了个寒战,想到在松鹤堂内被韩丰年翻来覆去淫一事,他怕的厉害。
“侯爷传三少夫人到松鹤堂去。”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
“三少夫人若是不肯去,婢便回去如实禀报侯爷了。”
“殿下别多想,娘娘或许真是病了。”巧握了握云诺的肩膀,想给予他一些力气。
“我原想着要给你说门好亲事的,如今却是我自难保,再也帮不上你了。”
“什么人送来的?”
。
“不到何时,婢总会陪着殿下,永不相弃。”巧红着眼眶郑重的说。
云诺唰的一下站起来,步履急促的出了屋。
“别……”云诺忍不住出声,撞上巧的目光后,用帕子捂住嘴低声咳嗽了几声,“我……我去看一看。”
“侯爷说了,是里送来的一些东西,说是三少夫人落在里的物件,只是和给府里其他人的赏赐弄混了,想让三少夫人自己去认一认。”丫鬟抬高的声音,让在屋内的云诺听了个清楚。
以前看着韩丰年倒是一副貌岸然的样子,谁能想到私下里竟是个淫儿媳的畜生。
有时候明明白白的阳谋,反倒更让人无法破解。
就像是了一场梦,大梦一醒,过往曾属于他的种种都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亲人、夫婿、份都随着大梦一朝散了。
韩丰年这个无耻小人,就是瞧准了他在乎里的东西,才如此诱惑他。
“以前真是看走了眼,这韩家竟然如此乌烟瘴气,蛇鼠一窝,龌龊不堪。”巧恨的咬牙切齿。
若能早知韩家是这般恶心的地方,当初就是死谏,也不能让殿下嫁进来。
虽有预料,可真到了此时,他还是满心的绝望。
“殿下别怕。”巧走了出去,看着从松鹤堂来的丫鬟。“殿下昨夜呛了风,感了风寒,便不到侯爷跟前去了,若是将病症染给长辈,倒显得殿下不孝。”
“我……真的被舍弃了。”
那东西确实狠狠的诱惑着他,仿佛是他手可及的唯一一救命稻草,又像是晦暗里的一缕光芒。
“婢才不成亲,婢就一直伺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