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叔威望不低,但份不高,这事出来,他就算是主犯,也只值得随便理掉。猎鹰堂无论如何也得再有一个份够级别的人来承担罪名。
若说培叔真的犯了事,湛青也没办法,但啸哥,他就真的没法接受了。
以湛青的悟,猜的当然很正确。
“不然还留着他过中秋吗?”
“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惹一件和惹两件有什么区别?”
“不放。”湛青犯浑模式开启,把心一横,生死由命了,非得去争辩,“这件事情,啸哥不一定知。”
“不带他回刑堂吗?”湛青大约也能明白,不让他去的缘故。都是猎鹰堂的人,清理门这种事情,他就算再生气,多少有点下不去手。
“那也与你无关。”
“还有我。”湛青冲动起来,完全不能冷静思考,他说,“我也是副堂主。”
眼见尹徵换了衣服开门就要走了,他情急之下,一把按住大门不让尹徵走。
“别人不知。”
他说:“啸哥的事情,我要自己去问他。”
然后,挂断电话,淡定的抬,他放开湛清胳膊,对他说,“现在我不赶时间了。有什么矛盾,咱们解决一下。”
尹徵说,“轮得到你问?郭培在猎鹰堂没有职位在,就算归咎,也是私下解决。如果拎出来说,谁的地盘跟谁问责,你湛家的老堂主多少年不在这里了,难我找他?不是陈啸还能是谁。他责无旁贷。”
湛青想想,总又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尹徵进去浴室冲洗换衣服。
“是……要杀培叔吗?”湛青猜。
“这不行……”湛青跟培叔虽然熟,到底是个长辈,平时各忙各的,关系就普通。
“你刚刚出门把脑子丢外面忘带回来了是吗?”尹徵冷冷淡淡的看他。显然是因为想去忙别的事情,所以忍着火呢。
尹徵不然让他去,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不可能无关吧。我在猎鹰堂的时候,他们不是也出过两回货?”
“放手。”尹徵真是懒得跟他废话。
这一冲动就犯浑的格,可能湛青自己也控制不了——简直胡搅蛮缠一样。
啸哥不到二十岁进来的猎鹰堂,一晃十年,那可也是湛青的兄弟之一。
但陈啸就不一样了。
“区别?”尹徵看看时间,思量了一下,放着个混球湛青在这,他恐怕是走不了。于是拿手机给厉楠打电话,简单说了一句,“我不去了,你看着办。”
“主人,您说培叔的份不值得,那谁的值得?”湛青思索着,终于抓到问题的关键。
这个猜测,尹徵默认。
或者,这也与聪明愚蠢无关,他心里觉得与陈啸无关,所以潜意识里就不会去想别的可能。
是这么决定的,抗议无效,也不打算解释。
这种事情出来,总没理压下来的。尹徵的格,怎么看都不是个会大事化小的人,他可能只会用“公事公办”这一种理方式。
“事情跟他有关无关都没弄清楚,不能算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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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心里却想,反正也是死定了,索不了。
尹徵觉得,湛青聪明的时候什么都能猜得出来,蠢得时候却又好像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是啸哥吗?”
“已经不是了。”
“行了。”尹徵一把抓住他胳膊不让找,“你觉得你麻烦还不多是么?还惹事?”
等到他出来,湛青才逮到机会又问他。
“他的份,不值得。”郭培在猎鹰堂,威望虽不低,份却也不高,实在用不着费事的带回宁家了。
湛青看见尹徵的电脑和资料袋放在旁边,料定里的东西和这事有关,走过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