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不到半分钟,他又开始恶趣味了,“我还是老公,安安也可以叫我老公。”
保平安依旧用指甲紧紧抠着手上的针,他下巴垫在邱鸣旸肩上,看着面前的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邱鸣旸的后背,说:“我请哥哥吃饭好不好,哥哥帮我拿回东西,是好人,要报复。”
两人重新认识完,邱鸣旸这才腾出心思来看这个巴掌大的房间,保平安家里和外面楼简直天壤之别,外面是即将坍塌的危楼,里面却是整洁的单公寓。
邱鸣旸突然想起那晚保平安嘴里叫的‘姐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丝丝嫉妒,便说:“我是哥哥,安安叫我哥哥。”
本来温情的场景,被保平安一句话煞了风景,邱鸣旸抬手顺了顺他后脑勺上的发,笑:“小傻子,那个叫报答,不是报复。”
“哥哥。”
邱鸣旸看着保平安,觉得小傻子低时出的发旋儿都是可爱的,也是可怜的,他抬手了保平安的脑袋,哄:“不在了,哥哥照顾安安好不好?”
邱鸣旸感动得要哭了,终于听懂了,他连忙:“嗯,所以我不是骗子,安安可以明白吗?”
“可以……那你是……”
保平安越叫越糊涂,面前的人到底是谁阿。
保平安乖巧地回:“嗯,哥哥。”
邱鸣旸越听越糊涂,“你家还有别的人在住?”
邱鸣旸笑了,“原来是这样啊,想得真周到。”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老板是看脸的,他这才打消了顾虑,在老板边勤勤恳恳。
哎呀妈,太爽了,说啥叫啥啊。
“说,出门要两把钥匙,一把放在门里面,一把带在上,上的钥匙如果丢了,还是可以回家。”
保平安说起,眼眶不自觉就红了,他低抠着手上的针,不说话了。
邱鸣旸将房子打量了一遭,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问保平安,“你门上的钥匙,我刚才怎么没有摸到?”
邱鸣旸用温厚的手掌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好。”
这个小地方被保平安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家里摆放的都是些掉漆掉色的旧家,但表面上却没有一丝灰尘,木制椅子甚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光亮,整个房间透着质朴和清新的质感。
邱鸣旸听完心都快化成水了,他走过去抱住保平安,轻声说:“嗯,安安得很好,看到会很高兴的。”
保平安消化了一下刚才的信息,说:“他是你的,你帮我拿回针,那些也是你帮我拿回来的。”
保平安摇,“没有,不住了,我一个人住。”
“钥匙丢了?”
保平安皱了下眉,“老公?”
保平安咯咯笑了两声,重新说:“是报答哥哥。”
邱鸣旸笑了一会儿,然后走近保平安,大手摸上保平安的脸,说:“以后叫哥哥就好。”
“那为什么要两把钥匙?”
保平安傻乎乎的,自从确定是邱鸣旸帮自己拿回针和衣线后,他单纯的脑子里就自动将邱鸣旸划为可信任的人,毕竟从小除了,戏弄他的人太多了,所以他压没反应过来质问邱鸣旸为什么会知门上有钥匙,他老实地回答说:“我钥匙丢了,门上的钥匙就被我拿下来了。”
保平安叫‘哥哥’时的语气和叫‘别人’没什么区别,但却让邱鸣旸一阵春心漾,他就跟个遇到初恋的小男一样,高兴得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保平安抬,这是他第一次冲邱鸣旸笑,他说:“谢谢哥哥,说,安安总有一天要自己照顾自己,安安可以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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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邱鸣旸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保平安,眼神里满是祈求——求天求地,希望他听懂了。
邱鸣旸接着又说:“我还是爸爸,安安再叫声爸爸。”
“爸爸。”
保平安不知这人笑什么呢,只好傻傻地看着他。
邱鸣旸看他那样乐得面抽搐了几下,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保平安把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邱鸣旸,说:“这是最后一把钥匙,我还没有挣到钱去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