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饭，怎么会这样？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于是，等她恢复，她开始避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这样便能够避开北斗。或许是因为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不用想那么多。

        等她回到和北斗的约定地点时，摊贩已经开始打烊，工人也已经开始拆节日的灯笼和装扮了――没有看到北斗的影，正当凝光要在周围再找找时，北斗拉住了她。

        这天逐月节，璃月格外的热闹，对凝光来说是赚钱的好时机。在她穿过人海时，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

        “好啊。”怎么又答应了？

        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匆匆吃完，便结了帐离开。

        北斗也来了兴致，勺起一个小圆子问：“要吃汤圆吗？”

        “哎呀，怎么哭了。”凝光说着把她拉到怀里，用帕子给她眼泪。十几年后，香菱打死也不相信那个天权星凝光还抱过小时候的自己。

        “差点不敢认你。”北斗说，她从来没见过凝光这副打扮。“袋子里的是什么？”

        她交接完工作，又跑回了家，拿了之前想当作谢礼买给北斗的鞋子。刚出门，又像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回了家中，把上的衣服换成了一条蓝色的裙子，她已经很久没穿过裙子了，然后又穿上给自己买的那双鞋。

        “要不要去吃夜宵，我请客，万民堂应该还开着。”北斗想请凝光吃饭当赔礼。

        女孩着口水，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光和北斗碗里的汤圆。“香....香菱。”

        “你有空吗？”北斗抢先说。

        刚说完，香菱应该听懂了自己不能吃，嘟起了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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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凝光哄香菱的样子，觉得她应该很喜欢孩子，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放松起来了。

        凝光把袋子递给了她，“是谢礼，谢谢你那天救我。”

        北斗很意外，她还以为自己被凝光讨厌了，所以一直躲着她。她看着鞋子觉得不好意思，“我...我也不对，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肯定把你打疼了。”

        “那我在那边等你。”北斗指了指那边人较少的角落。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凝光笑着开口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香菱呆呆地点了点：“汤圆...汤圆....”

        凝光拍了下北斗的手，制止，：“香菱太小了，不能吃这个。”

        凝光想着手上的东西还没送完，一会还有很多事情，但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说了“有”，看着北斗忐忑的表情一下轻松了不少，凝光又补了一句，“等我先把手上的东西送完。”

        因为节日生意火爆，万民堂此时也没什么食材了，两人只能一人点了一份酒酿圆子。正当两个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互相偷看想找话题时，一个差不多才一岁的小女孩屁颠颠地走到她们桌子前缓解了她们尴尬的气氛。

        “没有没有。”两人连忙否认，香菱一来，解决了气氛的大问题。

安心，最可靠的关系是交易。

        “这孩子太了，老喜欢乱跑，没打扰到你们吧？”

        凝光捋了捋披在肩上的发丝，说：“没关系.....”

        下山的路陡峭又危险，她看着北斗受伤的双脚，愧疚之心令她不安，她是她的累赘。然后，她平生第一次被人打了，她能感觉到北斗的紧张。那一巴掌把她打得脑子空白，或许是又打得更加混乱，就像毫无涟漪的水缸被扔了一块石激起了水花，还沉到了缸底。

        “你...”两个人同时出了声，又同时沉默。

        没一会，卯师傅出来了，凝光放下香菱，卯师傅一把把香菱抱起来抗在肩上。

        “好。”说完凝光便又跑走了，她的发热一定还没好，不然为什么会不听使唤？罢了，毕竟也算救命恩人，还没有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