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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斗却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海山的麟甲鱼可比他们想象得坚得多。
“还没完!别松懈!”
话音刚落,甲板又产生了剧烈的颠簸,北斗抓住桅杆,还没稳住形就看到了海山张开巨口的模样,一切都好像要来不及了。
“重佐!抬我一把!”
北斗松开了手,顺着倾斜的甲板冲向自己的大副。重佐是北斗在船厂认识的朋友,那时他俩是同一个岗位,重佐虽然是个壮汉,却一直很听北斗的话。
“来吧!北斗姐!”重佐步立定,两手交叠,用全力气助北斗跃入空中。
重佐的力气很大,北斗在空中又转了个,握住了海山上的刀柄。
海山此刻好像终于想起来了,那年把这把刀钉入它上的那个人,那份恐惧。
尖锐的巨齿没有朝船咬下,但是因为惯重重地砸到了甲板上,许多水手因为没有抓稳而掉到了海里,惨叫声一片。
北斗现在实在无暇照顾自己的船员了,她双手握住刀柄,两脚对着海山借力试图出自己的刀。这大概让海山十分痛苦,它剧烈地摆动,想甩下上的人,而这次,北斗决心不会再放手。
死兆星号上残存的人没有放弃行动,他们放下绳索,让落水的人尽快上船。一分人开始排水作业,一分人进行紧急修缮,其余的人正瞄准着海山,想找准时机助他们的船长一臂之力。
黑岩斩刀因为钉在海山上太长时间,似乎已经与海山的血肉为了一,北斗几次用力都没有出来。为了防止海山越游越远,北斗尝试抓住刀柄左右用力,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控制着海山游动的方向,说明刀粘着海山的神经,这恐怕是海山除了眼睛之外唯一的弱点了。
死兆星已经紧急抢修完毕,水手们按着火炮,脑门鼻翼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谁也不知海山下次浮上水面能不能看到他们的船长。
因为多次左右掰扯,刀有了松动的迹象,北斗甚至看到了墨色的血从刀刃下出。海山又一次一跃而起,北斗抓准时机了一大口气压迫在肺,用尽全力量出了黑岩斩刀。
北斗紧闭着双眼,没有如意料般坠入海中。是船员的无数双手接住了她。
“老老老老大!您也太强了!!!”一个水手激动地话都说不直了,两眼汪汪的样子充满了崇拜。
北斗在海里泡了太久,此时还有点耳鸣。她听不太清她的船员们都说了什么,但她上爬了起来,看到远起伏的海平面,知海山是逃走了,这才放心了下来。
“回去......”北斗呕出了几口海水,勉强地说。
“是....是!我们这就回璃月!”海龙胡乱了自己手心里的汗刚掌上舵就又看到北斗指着另一个方向,“回那边去...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那是刚刚被海山颠覆的舰船的方向。
黎明到来,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北斗姐......北斗姐?”重佐不知北斗是在发呆还是耳鸣还没有好,心里有些担心。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