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勾了勾角,手顺着背脊慢慢往下移,摸到了北斗的腰,腰上方就是伤口的位置。
在凝光的手离北斗的伤口只剩一寸的时候北斗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几乎是着起来躲开了黑手。
“还逞强呢,摸都不敢让人摸。”凝光笑着了自己的,坐起来把散开的睡衣重新系好。
“你那是想要摸吗?是想抠吧?!”
北斗这么害怕是因为凝光有前科。虽然那次凝光说了好几遍自己是真的不小心的,但北斗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开肉绽的口子,被抠一下谁都受不了。从这之后凝光也知了怎么对付北斗的无赖,不需要真的去抠,只需要朝伤口的方向慢慢抚摸,北斗自然会逃跑。
“我哪有那么心狠手辣?”凝光挑着眉看北斗还在后怕地坐在床边,从下取出刚才从北斗外套口袋里摸出来的那张折叠过的纸。
北斗没想到凝光的手那么快,偏着脑袋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你确定了噢,你要看?”
“呵,虚张声势。”凝光果断地把纸张展了开来,一眼便发现北斗的字迹,“怎么?偷偷给我写情书?”
北斗没有回答,用眼神示意凝光继续看下去。
这篇文章并不长,以凝光的阅读速度只需扫几眼便能读完,但她还是低着看了很长时间。
北斗慢慢移到凝光边俯下子,朝上笑嘻嘻地说:“你哭了啊?”
“谁哭了!”凝光用那双漂亮的红眼睛瞪她,“哪弄来的文章?你才没那么好的文笔。”
“你想夸这篇的作者就直接夸,干嘛顺便提一句我啊?”北斗好笑地直起,不凝光的恼羞成怒,从她后把人搂进怀里,“西边的学堂,我傍晚的时候去那里逛了逛,跟行秋碰上,他便给我看了一些明天要展览出的学生的作品。我觉得这篇写得不错,想着你应该没空去看,我便誊抄了一份回来。”
“你既是要给我看,那刚才藏什么?”
“怕你哭咯。”
“我没哭。”凝光生地说,过了一会儿又在北斗的怀抱里了下来,“我只是有点.....怀念,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还长呢。”北斗的臂膀紧了紧,“我们还没有苍老,孩子们还没长大。”
凝光沉默了,沉默得让北斗害怕,自从凝光说要退位的那天起开始,北斗时常会觉得凝光上的不自信。外海的魔神已经击退,天遒谷内暂时也还安全,到底是什么让凝光这么没底气?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北斗猜测。
很显然,虽然北斗跟凝光厮混多年,但两个人非常避嫌,凝光要理的事情格外繁杂,又涉及到许多机密,一个不会说,一个不会问。凝光找北斗帮忙的时候也仅在北斗擅长的领域,在公事上,两人十分清白。
不说话的凝光让北斗完全没办法,就算是现在抱着,她也能感觉到凝光此刻有一种抗拒。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越界了,于是她松开了凝光,妥协:“好吧好吧,我不问了好吗?”
熄了灯躺了一会儿,北斗上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开始回忆刚才在学堂里的种种。
“你说我以后也去当个老师怎么样?”北斗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突然到凝光听了之后反应了好久,最后发出了一声,“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