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说，“哪用明天啊。等会咱们再换一家，今晚就能齐活。”

        这种主题餐厅，尤其是开在大学城附近的，服务侍一般都是老板的私人财产。客人们偶尔摸一摸抱一抱，吃个豆腐，都算是无伤大雅的。

        这就是安宇见到何正弦，问过好，第一句话就是“你会解四色原理么？”的原因。

        “那客人要怎样才肯给好评么？”

        安宇看到卡座那边站了几个侍应生，他竖起了耳朵，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有哭泣声，然后是一个听起来颇为沉稳的中年声音。

        “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这货我买来时可是个，带证书的。我们今儿新开业，总不能说就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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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叫来侍应生，点了两份三明治，安宇匆匆吃完，进后台看了一下，问卷数已经超过500了。

        反驳的人话虽凶，声音却并不敢放开，对方似乎也拿住了他不想把事情大的痛点，叹了口气。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便见陈远换到了他那边的座位，正伸着脖子朝卡座方向看。见到他，顺手把他拉着在自己旁边坐下，伸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说，“听。”

        嗯，也够拉几个人了。

        何正弦再如何天才，也没能在一下午的时间解决“四色原理”。

        对面有个明白人，老板显然很是满意。卡座方向沉默了下去，想来是进入了数目谈判，不想为人所知了。

        他对游戏的兴趣一般超不过三天，只要大致弄懂了游戏内置的机制和平衡原理，便往往弃玩。这个游戏为了设计问卷，还特意多玩了两天，仓库里却也只不过有收集了区区数块紫水晶。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当然了，我们开的也不是黑店，不会要您照价赔偿。也就是请客人看他不容易，适当补偿一下。这种事，真闹到警察那里，好说不好听的。”

        安宇“啊？”了一声，随后意识到陈远在假期还需要打工，应该是希望能把作业在今天就完成。

        “唔，起码也要让我感受下诚意。”

        他点点。“好。那稍等，我跟家里打声招呼。”

        “啪”的一声，似乎是年轻人恼羞成怒，拍了桌子。“你这是讹诈。叫警察就叫警察，来，现在就打电话……”

        一般客人也都有数，最过分的举动，无非是手指伸进后调戏一下。再更深一步的接，却是要换别的场合了。

        “就这？不给差评就不错了，哪有好评啊。”

        服务业里，偶尔遇到难缠的客人，也是常事。服务侍们在出厂前都受过相关培训，眼前这一只，当即扭了下屁，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回羞看向客人。

        安宇就是那时第一次意识到了侍子手办是个多么奇特的存在。他拉着人家陪自己玩了一个下午，坐在回去的车上，几乎产生了真耶梦耶的疑问。

        那时行星旅游刚开放不久，星际旅行的题材正热，正在上映的一片子主角是个天生有原力的金发少年，手持光剑，威力无比。

        “您看，这个小可怜，前都被您摸开了，裂了一个，这可怎么好啊。虽说我们是服务业，可也是正经商家，不是风俗业的。”

        等他拿到两份问卷离开时，正好见那服务侍羞带怯的爬上了客人的膝盖，分开，跨坐在客人边的沙发上，抬起白生生的屁，拿两之间在客人手上蹭来蹭去，一边腻声，“求您啦，给个好评吧。”

        比想象收集得更快，他兴奋地与陈远击掌。“明天估计就能完成问卷收集了。后面数据清洗和分析我来。”

        陈远正在靠门的大木桌附近忙碌，安宇起便朝卡座的方向走去。

        服务侍转朝他跪爬过去，安宇见状，中途改了路线，朝另一边的卡座走了过去。

        安宇移开视线。

扮得整整齐齐，带他出门去访客了。

        “哎哎，别。老板，你呢，这开张第一天的，图个吉利。我这兄弟呢，也不想闹大。大家各退一步。你说个数，我劝劝我兄弟，能行呢大家就当认识一下，个朋友。”

        门口风铃不停轻响，临近中午，店中人越来越多，专程来验的客人之外，也有一些路过歇脚，喝一杯饮料或者吃份简餐的。

        “一派胡言。是他浪着主动爬到我上的。再说了，我只用手指了他的后面，本就没动他前。”

        安宇见陈远一个人忙不过来，点开自己手环，看了一眼他在游戏里的储备。

        他用完了自己的紫水晶，又去找陈远，让他分了自己一些。中午正是上客高峰，安宇跑来跑去的忙到忘记时间，等到人群渐渐散去，抬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两点，腹中早就饥辘辘。

        最里面的卡座，坐着两个年轻男子，服务侍送上饮料后，正跪趴在地上求好评。其中一个拿起克笔就画了，另一个却嬉笑。

        好在等到走的时候，安宇已经差不多把这个数学问题忘记了，因为他在何正弦家里乱跑时，撞到了他收藏的正版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