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工作服。”

        迪克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不，需要的。”有人悄无声息站在了他的旁。

        “给我标注一下城中餐馆的地址。”迪克看完了招工要求，吩咐机人。

        “订座还是吃饭？”他刚刚走了没两步，圆圆脑的机人就迎了上来，它晃着圆的脑袋，热情地向迪克介绍餐馆的招牌，“我们这里有早中晚餐，还可以送外卖，团和散客都接，包厢可以据您的需要定制大小……”

        “跟我来。”经理带着迪克上楼，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有ID卡吗？”

        迪克在走进餐馆的时候，更觉得它像会所了。

        结果就是，他能够应聘的单位只有一个。

        “已为您标注地址。”机人在招工启事旁边投影了地图，迪克发现这座餐馆距离友谊之家不算太远。

座城市的工作机会应该很少，迪克心里是清楚的――民城市通常只有固定的开拓者居民和零星的游客，在星球被完全开发之前联盟不会组织大规模的移民，因此人口有限，工作机会也非常有限；再加上迪克现在还有个偷渡的犯罪记录，这条信息足够他再减少一些就业机会。

        “进城的时候损毁了，还在重制。”迪克老实回答，“我可以给您报卡号。”

        城中餐馆不难找，迪克顺着大街走，一个拐弯就看到了那个硕大的招牌。比起友谊之家，餐馆的装潢显然致许多，起码迪克乍一眼看不出预构件的痕迹。大量小彩灯镶嵌在城中餐馆的门面周围，上面是浮夸富贵的大字招牌，加上金粉装饰，比起普通餐馆更像是个会所。

        经理输入了迪克报出的卡号。“有偷渡记录……这个罪名问题不大，可以接受。”他抬起，上下打量迪克的脸和材，“我们的工作需要应聘者型良好，你觉得自己符合这个标准吗？”

        “是的，我觉得我很合适。”迪克回答。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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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们这儿在招聘服务员。”迪克打断机人的喋喋不休，“但是看起来你们并不需要人类服务员。”迪克对人工智能的了解不深，但他凭借生活经验可以略判断眼前的迎宾机人功能应该多样的，大可以胜任简单的点菜传菜工作。

        “服务员……别不限，学历不限，犯罪记录不限，要求型中等，外貌良好……”他低低地念着，“包工作餐，工资……”

        看起来别无选择了，迪克伸出手在桌面上点了一下。那条被标绿的招工信息立刻展开，显示出被同步到网络上的更加细致的工作要求。

        柜子里悬挂的是颜色各异，大小各异的……高叉旗袍。

        “那就试试看吧。”经理带着他离开办公室，来到隔的更衣室。他打开更衣室的柜门，向迪克展示里面的衣服。

        “祝您顺利。”当他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机人在他背后，一字一顿送上了祝福。

        “普通顾客确实可以用机人服务，但是还有一些‘贵客’，他们……可是需要人类好好招待的。”男人向迪克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城中餐馆的经理，你是来应聘服务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