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稿了。
可今天却有些心神不宁,眼直,果然,刚过正午,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窝的来了,方境开门,只见一群人簇拥着陶睿往陶家院子里去,陶睿背上背着闭着眼睛的陶老太。
“怎么了?”方境挤开人群。
“方老师,,,昏了。”陶睿六神无主,急得直冒汗,本能的向他求助。
方境心口一,咬咬尖,勉强镇定下来,冲陶睿:“没事,不怕。”
一群人帮助把陶老太放到床上,村诊所里的医生已经被请来了,他扒拉陶老太的眼,又听了心,摇摇束手无策。
陶睿哭个不停,紧紧的拽着陶老太的手,叫也叫不动,方境只得请旁边的一个小辈去招了车来,赶紧把陶老太往镇医院送。
医生给陶老太检查的时候,陶睿像只凶狠的野兽紧紧的护着陶老太不让。
“陶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就只能靠你一个人,这个时候你不坚强一些,还能靠得住谁!”方境吼他。
陶睿愣了,看着昏迷不醒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悬在眼眶里,却是站起来不再哭了,努力压制咙里的颤意:“对,我是大人了,要照顾,不能哭。”
镇医院的设备也有限,只能初步断定怕是脑出血,这种病来的快又突然,但是死亡率很高,建议赶紧转到大医院,看能不能救回来。
当夜,向市医院求助派车将陶老太转去见市医院。
果然是脑出血,劳大半辈子的老人,本就很容易出现这种疾病,只是陶老太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开颅手术,这种有救回来的希望,但是成功率很低很低只有5%左右,并且需要高昂的手术费。一种就是保守治疗听天由命的意思,患者能多活个两三天或者一个月左右。
方境内心犹如油煎,经过一天的奔波也非常劳累,他看着守在陶老太边,眼眶红红却坚强的没有哭的陶睿,对医生说,“手术吧”,如果结局注定是要离陶睿而去,那么冒一冒险,万一上天眷顾赌赢了呢。
幸而方境还有些积蓄,交过费,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一早,方境拉着陶睿到外面二十四小时店吃了点东西,在医院旁边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一个标间。
今天两人都累狠了,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一丈要打,养蓄锐是非常必要的,不能先垮了自己,他如此告诉陶睿,陶睿也听话的随他安排。
两人一人一张床躺着,方境却毫无睡意,黑暗中,这一天的事情走观花的在他脑海里盘旋,若不是后还有个陶睿要护,方境觉得自己可能早垮了。
然后他听到空气中传来的轻微啜泣声。
方境心口一疼,他下了床,走到陶睿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