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与他有私人旧怨,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鞭墓戮尸挫骨扬灰。正因为不宜与灰鹤交恶,才只是让他被自己的侍卫轮淫干烂了屁,如此轻松,实在是便宜他了。”
“正在前厅饮酒,”芊芊略一垂,“稍后女娘们就会把他们带过来。”
芊芊起,走到墙前拨开一角木,恭敬示意:“人就在隔的房间。”
芊芊又是一愣。
芊芊看着君莫问的侧脸,只觉得说不出的冷静,亦说不出的冷酷,满心疑惑翻腾,到底按捺不住:“大人,此次大战我们虽胜了,却也并非毫发无损,亟待休养生息之际,为何如此挑衅灰鹤?”
芊芊一时分不清君莫问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说笑,但她知能将灰鹤新汗后庭贞当作说笑,又能将这说笑付诸实际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隔着墙上孔将目光凝聚在拓跋磊上,君莫问没有回:“随行的侍卫呢?”
“说笑的,”君莫问却笑了,“岭南最近动作很大,但嘉云一役国库空虚,一时腾不出手来。借刀杀人就很不错了,若是拓跋磊查出自己着的是岭南的,这位睚眦必报的新汗王作何反应,想想都有些期待。”
形纤弱的女子惶惶地跪在地上,因为及了天威隐秘,而天威,向来是难测的。君莫却摆手,神色平静从容:“这件事到这里,你办得很好,不用再查下去。另外的那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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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君莫问点,依旧没有回去看芊芊的神色,却又似乎将芊芊地神色瞧得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接下来要什么?”
君莫问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名字,七王子,不,应该说灰鹤新汗,拓跋磊。
芊芊摇摇,却又点:“大人的安排,属下并非全然猜不到。只是属下看新汗随行的侍卫俱都喜好女色,即便喝酒喝得伶仃大醉,新汗又蒙眼堵嘴缚住手足无法挣扎分辩,关上一夜也不会发生什么。”
芊芊膝盖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俯不语。
年轻高官面上的笑更灿烂了,似乎还颇为感慨:“这上要开锣的好戏,当真是千金不换。”
君莫问点点,却又摇:“岭南巫医有一种秘术,名叫‘金不换’。世人皆以为这名字是因为能叫负心薄幸的情郎回心转意,取浪子回金不换之意。其实‘金不换’是岭南山中一种甲虫,以一种名叫铃兰的植物花粉为生,若是找寻不到铃兰花粉,宁愿绝食而亡。岭南的巫医将‘金不换’制成药,铃兰花粉药引,分别叫人服下,能使服用金不换的人火焚,非与散发铃兰花粉香气的人交合不可纾解。此刻,这位新汗于这些侍卫,便如铃兰之于金不换。”
正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女娘的嗔,更多的是醉酒后越发听不分明的灰鹤话。
踏错,君莫问就明白了,话到了嘴边,叹息般溢出来:“原是至尊的那位啊。”
君莫问顺着墙的空看去,果然看见隔房间的大床上,阖目而眠的灰鹤使臣,没有故作斯文温和的微笑,越发显出异族一贯推崇的野悍美。尤其是堵在嘴里的布条,将绵肉得绯红变形,越发显得那张眉紧蹙的麦色面孔,神色凄楚苦闷撩人发狂。
这便难怪面前年轻的高官笑容平静,那笑容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意气风发,恣肆轻狂。
芊芊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