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起床了。”容知秋从小侍侯皇上,习惯比他更早醒来。就算他已经成了gong中地位最高的太监,若是刚巧在gong中留宿的话,这活儿他绝不假手於人。
昨夜的段玄璟太热情了,连容知秋也被累着了。经历了一夜春风後,他也睡得特别沉。睡着时的段玄璟的邪气减去不少,更显出青年的稚nen。容知秋细长的手指眷恋地沿着他的眼眉描绘,那双冰眸也添上了温度。
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能与段玄璟心意相通。这样的美好总让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一切都多亏了虚妄蛊。
虽然虚妄蛊再未能使用,可是现在他也不需用上了。段玄璟这样死心眼的xing子绝不会弃他而去的。
桂青晏,再也不是他的大敌了。
对於突然用不了虚妄蛊,容知秋没有太大疑心。毕竟他的shenti出了很多问题,用不了虚妄蛊也并非奇事。他暗中派人去找他的生父,可惜一直没有回音,不然他就可以bi1问他更多事情了。那个姓浪的曾提到南方有族人在隐居,但从未透lou太多。也许以後等段玄璟龙椅坐稳了,他可以再好好调查。
就在他沉思之时,床上人眼帘微动,正是他要醒来的先兆。
段玄璟眼睛张开时,把容知秋生生征住了。
那双眼睛眸子发出霜雪的冷光,让人骨子打颤,眼珠子彷若两个黑dong,深不见底,掉下去就会落得粉shen碎骨的下场。凤目内甚麽感情都没有,怒意、悲伤都不存在,只有一片空虚,让人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眨眼,段玄璟的眼睛就充满温nuan的笑意,回愎成知秋熟悉的亲昵模样。
“知秋,早!”
刚刚是自己看错了吧?玉郎怎会对他展lou这样的表情?
容知秋把心里的不安压下,给段玄璟更衣梳洗。
二人用膳时,容知秋就说出他得去查清北戎一行人如何潜进大楚,短时间内都忙得不可开支。这几日都可能不会在gong里留宿。
段玄璟抱起墨宝,说正好可以跟小家伙睡了,着知秋别担心他了。
容知秋看着一人一狗,心中一nuan。这感觉就好似成了亲,还有了小孩一样。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对他的玉郎不利。
目送容知秋离开後,段玄璟的笑脸立即消失,手指狠狠掐住抱着的墨宝,甚至抓出几滴血。
“汪!!!”
墨宝一个激灵,悲鸣一声,tiao到地上。牠夹起尾巴,大眼睛水汪汪的,疑惑着自己zuo错了甚麽。
“噢,抓痛了你?朕在想事情。已经没事了。”
段玄璟向墨宝伸手,墨宝迟疑一会儿,便乖顺地往主人走去,任他挽起,在主人怀里jiao气地嗯嗯哼哼,要主人安wei一番。
段玄璟一边轻拍撤jiao的墨宝,一边想着知秋离去时的背影。
所以他就是喜欢狗。
狗都忠心得很。不guan你对牠如何打闹,牠还是会不愿离开他的shen边。
左晚衣对於被段玄璟传召,着实高兴。
他其实早想在皇上回gong的第一日便面圣,奈何皇上要见的人太多了,贤王、周将军又比他位高权重,轮不到他。
段玄璟在他眼底被人掳走时,他着实恐慌失措。秦轻舟找上他时,他正四chu1问人有否有段玄璟的情报。他从那些混血小孩中得到一条可能的线索。在那些少数在在晚上离城的蕃商中,有组人ma特别面生,说的也不是他们听过的语言。那些小孩混迹码tou,接chu2多了来自东海的蕃人,这点十分耐人寻味,直觉告诉他殊不只是单纯的见财起贼心。
他把这事告之秦轻舟,着他小心。秦轻舟说他有法子找到皇上。对此,江湖中人手段多了,他也不奇怪,秦轻舟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追问。
他自知会拖慢秦轻舟的脚步,便不坚持一同行动,尽快去联络京里,好给他援助。他既给京务厂的发了消息,自己也亲自赶回京城帮忙。途中,还累死了好几匹ma。长时间在颠簸的ma上,这叫不是武人的左晚衣大吃苦tou,每天吐得胆汁也要吐出来。
当段玄璟被救出後,可怜左晚衣正在府里养病,不能亲自去接回他。
他得见圣颜时,段玄璟没有他预料中的脸色苍白,shen形消瘦。然而,俊美模样却生出一gu陌生感。看到左晚衣进来後,他放下手里的图纸,那一双凤目似笑非笑,美则美矣,却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今日怎麽这麽拘谨了?来,过来。” 段玄璟招一招手,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