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距离越国,路途遥远,这一去少则两个月,若是在沙漠里偏了方向,半年也有可能,若是北狄不同意补岁贡,他就得交涉很久,磨破嘴,回程他还得和使团赶着五百只牛羊磨磨蹭蹭,逗他呢!
这分明是沈君卿蛊惑皇帝,设下的圈套。
他就是想把自己弄走!说不定还想让自己死外面,让自己和太子妃分离,这样他就能趁虚而入占有宁瑜。
楚玄歌恶狠狠地盯着沈君卿,突然仰起,张大嘴巴。
宸帝看过去,楚玄歌刚进殿时,宸帝就发现他脸上破了,有伤口,怪好笑的,只是憋着没发作,此刻看着楚玄歌门牙漏风,顿时憋不住,爆出大笑,沈君卿亦是憋不住笑了。
“你!皇儿啊,你这是什么了?”
楚玄歌撇着嘴:“儿臣摔了一跤,掉了颗门牙,所以不能出使北狄了,换个人吧,我看沈指挥使就很好。”
宸帝:“不不不,还是皇儿去。”
楚玄歌:“门牙再也不能长出来,我去会是笑话!我不能去!”
宸帝:“就你去,谁笑话你你砍谁的脑袋,你赶紧的,朕给你一个时辰收拾行李,安排随从,一个时辰后,朕召集文武百官给你践行。”
曹公公突然在宸帝面前嘀咕了几句,楚宸的笑颜骤然凝固,眼神冰冷。
楚玄歌偏偏往枪口上撞,认真分析:“父皇,北狄今岁遭遇严重瘟疫,牲畜死伤过半,岁贡缺了五百只牛羊,倒也正常,儿臣认为,我们当心怀仁心,不该在这种时候盘剥北狄,简直是落井下石。”
宸帝:“你在教朕怎么皇帝?”
这么一句话,凛厉而有杀气,楚玄歌顿时被吓得丢了魂。
楚玄歌:“儿臣不敢。”
说罢,像条夹着尾巴的怂狗,溜之大吉。
父皇怎么这么急着把自己派出去?就为了成全宁瑜和沈君卿?
好像哪里不对。
但哪里不对,楚玄歌就是想不出来。
这一个时辰内,他只了一件事,那就是囚禁宁瑜。
“你最好祈祷孤早日归来,否则你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一直待着,东里都是孤的心腹女,有她们在,你别想自由。”
他千叮咛万嘱咐,女们都应了好,他才放心离开。
宁瑜浑的伤痕还没来得及理好,就被丢了进来,连霜白哥哥也被连累了,被砸晕脑袋躺在另一间囚室,没人能救他,他这才惊恐地发现,太子殿下在这东地底下,建成了数百间囚室,以密相连,恐怖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