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该死。
连忙灌了一口冷水。
早上吃的是顾女士煮的鱼片粥,怎么会……算了,不想了。
等下午的数学也考完,我心里的压力算是卸下了大半。
一直到要开始写作文,突然一阵恶心。
“加油。”他又亲了亲我额。
我看着汤上漂浮的一层油,忽然又是一阵作呕。
“哥,能给我开下门吗?”赵子舟来敲我房门。
“越越……”顾女士跟到门口,上前想扶我,“没事吧?怎么会……”
霍大:对不起啊,本来想着今晚要和你一起的……你先回家等我吧,我会尽快赶回去!
“这样啊……”她脸色不太自然,勉强笑,“那还是先去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
手机响,提醒我新收到了消息。
……
我冷眼看他:“有事快说。”
手机屏幕上映出一张漠然的脸。
“没事。”我避开她的手,站起来去漱了下口,“最近压力太大了而已。”
我把书都扔进垃圾桶,带着笑跑去找霍岩,却只看到他被他爸妈以及一堆不知名的亲戚团团围住。
“考了一天累坏了吧?快,先喝口汤。”顾女士盛了一大碗给我,里还搁着一大鸡。
关掉手机,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好啦,那就当是我求着你让我回来好不好?但妈是真的关心你啊,在E国天天……”
捂着嘴跑向浴室。
“给我出去。”
尴尬的是,他爸他妈加上顾女士和赵子舟也要跟着去。
……
霍大:我爸有病,找来一堆亲戚朋友说要帮我庆祝……还想着能劝我报商科呢。我妈也是,都离婚了还由着他。
这是我的强项,写得很顺。
“越越……你……你跟妈妈过来下。”
……
我们俩一路上不好太出格,就走在一边互抽课文。
笑容逐渐收敛。
“你怎么这样啊……”他委屈巴巴地在我旁边坐下,“我还特地请假跟妈回国,想着要帮你加油。”
“不能。”我趴在桌上,不想搭理他。
然后又被簇拥着往校外走。
顾女士回家帮我弄了一大桌,有鱼有肉,还有炖了一天的鸡汤。
甩开杂绪,我重新提笔,一气呵成,还有时间再从好好检查一遍试卷。
趴在桶上一顿狂吐。
“有话直说吧。”我收拾碗筷准备去洗。
“嗯,你也是。”我抱了他一下。
“嗯。”我完嘴,率先走出浴室。
第一科是语文。
“哥……”
饭后。
……
赵子舟叽叽喳喳吵着问我怎么了。
“哦,那我自己进来了。”
我放下碗,跟她到房间。
“闭嘴。”我指着门口,“出去!”
好多了。
“……哼!”他着两泡泪跑了。
顾女士看着我言又止。
两个人拉着手,直到走出阴影。
该死。
……
低。
……
高考当天,霍岩和我一起去考场。
第二天,最后两科都结束后,全校爆发了一场狂欢。
阳光下,各自向自己的教室奔去。
“……”,又忘了锁门。
我没忍住又去吐了一回。
等进了校门,先躲到偏僻的地方偷偷接个吻。
“我求你们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