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终究是对孩子不好。

        清水回了。

        清水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顺从，“生的。”

        “你懂什么，人家命好，家里竟出了两个亚人，一个自己享用了，另一个可送进中娘娘了。”

        清敬竹和清敬雪朝着让他们日思夜想的人走去，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温柔又小心。

        忙碌了一上午清水早累了，掀开盖，屋里没人，夏荷也跟着送各府夫人去了后院宴厅。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没有任何意外，正常到，小腹不时隐隐传来的痛感都叫清水以为是错觉。

        清敬雪与他对立而站，他们这条街因为人口的稀少，这一两年，成亲的不过五指之数，如今能凑上些喜气，大家都愿意来恭贺，也不至于门庭冷落。

        他是从家里出嫁，若是夫君愿意给恩惠，也是可以绕城一圈再回正门的，只是这两人，多半是不愿意，清水也从未想过开口询问。

        三三两两地退出去后，一室寂静。

        清敬竹一红袍，站在门边，周遭是瞧热闹的居民，奏乐唱弹的手艺人们和着噼啪作响的鞭炮，是无比的欢乐气氛。

        果然，走了不到数十步，他边走开了一人，清敬雪在他耳边，“清敬竹在前面，你趴上去，我们背你入府。”

面上妆时，也不住地赞叹，“新娘肤真好，若是有些血色，都不必再上妆了。”

        明知什么也看不见，他依然回，眼前一片红色，耳边是凌乱的人声，是嘈杂的，也是新鲜的，只是，这样的世界，这辈子他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哎，说起来，听说他家亚人也是怀了孩子的，清大人那脾气你们是知的，若不是有了孩子，定会把这亚人送给上峰，给自己求个官。”

        “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我都五十岁了才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子出生，也不知我能不能熬到他成家立业。”

        清水视线被盖限制，只看得到，脚下和府中全然不同的石板，上面没有青苔，光鉴人，看着它，放佛瞧见了这里曾经是多少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画面。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家人娶的是自己家的亚人，真是好算计啊。”

        一切按着程，中间并没有发生意外，清水强按下心中的忐忑，乖乖和他们对拜行礼，再被送进了婚房。

        接着再见那枫叶一般嫣红，光溢彩地喜服，带着苏穗子的盖遮着面，也让他们能知里面定是一番见不着的好风景。

        清水乖乖俯在了清敬竹背上，百姓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开始远离，眼下是清敬竹宽广的背脊和逐渐熟悉的地面。

        屋内火盆烧得很足，清水觉得热，桌面只有一壶茶水，清水倒了杯一饮而下。

        “跨火盆！顺顺利利，去灾佑宅！”清敬竹背得很稳，他常年练武，抓着清水的屁向上提了两分，大步迈过了烧得火热的炭盆。

        清水也瞧见了，只是女为悦己者容，他没有想讨好的人，化成什么样也无妨，只在妆娘还想动手敷脂时，拦住了，“不必再弄了。”

        闹房这件事很早就不再兴起，好不容易成亲，谁都不想闹过，毁了人的喜事。

        这是早早准备好的房间，床上哪怕是三四个人同时打也承受的了，几个妇人跟着进了房间，喜娘端着碗饺子，笑叫清水吃。

        百姓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他们各搜来的讯息，另一边，清府的侧门开了，一双火红的绣鞋先入了众人的眼帘。

        嘴上说个不停，手上却扑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粉，分明是让清水失了天生丽质之态，夏荷见了想拦，又怕这是新娘都该经历的一遭，犹豫不止。

        妇人们哈哈大笑，喜娘：“新娘子说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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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府里，声音小了许多，只有些亲戚和清敬竹的官僚下属，他为人冷厉，朋友并不多，清敬雪的朋友则更多是书院里的，赶考在即，也都来不了。

        “我倒觉得冤枉，清大人都有了入娘娘的孩子了，还愁升官，定是本来就打算留在家中的・・・・・・”

        火焰被衣角带起风，跨过后一下窜得老高，清水恍惚间闻到了主母上那熟悉的味，心下顿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