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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敬雪心痛如麻,丢下一句,“所有人在院子里跪着,没有吩咐不准进来。”转回了屋内。
夏荷被关在门外,隐隐听到大少爷的痛呼,狠狠盯了眼跪在下面的仆,心中焦急不安。
屋里清水双手抓着被子,都显出青,埋在枕上,浑颤抖。
清敬雪心疼地上前,抱起了清水,这才看到他将自己的嘴咬出了鲜血,他着清水下颌叫他张嘴,痛呼立刻游丝一般得溢出,“孩子······孩子······”
清水眼里着泪,凄厉地看着清敬雪,他觉得很不好,肚子绞痛时而如千把个刀子挖割搅动,时而又像是重如千钧的秤砣在下坠,他的孩子可能······可能·······。
清水不敢再往下想。
清敬雪将手臂伸给清水,柔声:“孩子会没事的,清水要是痛,就咬我吧。”
再后悔也晚了,是看他们对清水的肆意欺凌才让这些刁敢升起对清水的轻慢的心思,他请了郎中在家,恐清水曾经被他们玩坏留下什么隐疾,会保不住孩子。
清水对孩子的看重爱护他看在眼里,若孩子出了意外,必然全怪他们,细想想,掀喜帕的时候,清水便已出不适,是他们视若无睹,依然强要清水······
清敬竹赶出去的动静很大,主母时刻关注着这边,听到约莫动静立刻赶了过来,瞧着门,院里人都跪着,她刚想跨进门,夏荷上前堵着,“主母且慢,敬雪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主母横眉冷对,正想开口叫这个不懂尊卑的丫鬟,常姑姑伸手拦住了,低声,“主母,如今少爷们已经成亲,咱们没了立场插手他们院里的事。”
又巧笑,“姑娘,主母也是担心你们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不妨告知我们一些,我们也能给些建议提点提点。”
夏荷面无表情,“不必了,主母请先回去,恕婢招待不周。”
瞧着小姑娘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主母怒不可支,常姑姑安,“咱们此刻离远些也是好的,免得出了事儿,赖在我们上。”
主母勉强点,手指搅着秀帕,正准备回去,清敬竹带着一位长须白髯的太医回来了,这是中积年三代的妇科圣手,年岁高了,今年便要致仕,皇帝心情似乎很好,他刚托公公禀告,皇上便立刻下旨叫章太医前来。
清敬竹带盒太医风似的进了院子,全然没有注意一旁的主母,主母瞧着太医神矍铄的模样,心中不安,“常姑姑,这郎中瞧着不像是回春堂的人啊。”
回春堂是京中出了名的药堂,先前请回家的郎中便是从回春堂来的。
常姑姑也觉得不妙,她迟疑,“许是敬竹少爷从哪位好友家借来的常驻郎中吧。”
信誓旦旦的事突然变得悬而未决,主母立时转回了他们院中,夏荷似是跟着进了卧房,只余了一堆人跪在院子里。
夏荷不在,剩下的仆人还忘不了主母的余威,并不敢拦,主母轻易靠近了卧房,痛呼声隐隐传出。
“唔······痛······孩子······孩子······”清水惨白着脸,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勉力伸出,以便叫太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