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鸡的尸被分成能放进嘴里的大小。
晕再杀的想法过分天真,挣扎得更剧烈的母鸡伸长了脖子,快要绝望的梁悦颜看到了机会。
比想象中容易。
梁悦颜的瞳孔收缩。
她凑得更近了些。
动物发出破碎的悲鸣。
第二刀,鸡的一分为二。
一个念闪过。
胃里有酸水直往上泛,梁悦颜艰难地着吞咽的动作,以免真的呕吐。
还好刀磨得够锋利,她割开的除了血,还有食和气。
梁悦颜把鸡放进了热水里。
血的淌加快,冰冷的手很快起来。
她拿起刀。
血淌速度变慢的时候,鸡的生理地抽搐了几下。梁悦颜的脸很白,神情却坚毅,她把没死透的鸡抓得死紧,像要把最后一滴血都从鸡上挤出来。
她的动作却不再迟疑。
“学会了吧?”
那么,人会吗?
梁悦颜把手指插进鸡的腔,手可及全是温热的粘腻感,油乎乎的,血肉、内脏和鸡粪的味混杂着往鼻腔里钻,直冲脑门,熏得梁悦颜脑子发晕。
后面的步骤已经清晰。脱,用刀切开腔。
余光捕捉到墙上的裂似乎又变长了。梁悦颜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变长了多少,以这个速度裂下去,这房子都该塌了对不对。她懵懂地用手去比划,手上的鸡血沾到墙上,她慌了神,用手去抹掉。这个举动如此愚蠢,这块血渍越抹越大,变成了一滩没有形状的棕褐色痕迹。
“杀了他们。”
原来快死掉的鸡会抽搐,她吓了一。
第一刀,鸡的离开了它的。
余光捕捉到那裂里像有什么动了一下。
梁悦颜像没听到似的,毫无表情地把鸡往外拉扯,温热的血一汩一汩地淌进碗里,和盐水混合,成化不开的猩红。母鸡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梁悦颜感觉到一条生命正在逝,跟着血出它的,装进一个一只手就能拿起来的碗里。
她魔怔了,她不断往那裂靠近,里面有阴风,有细语,组合成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声音太小了,要再靠近一点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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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悦颜的动作越来越畅。
刀锋在那个位置比划了一下,她迅速作出计算,这一刻梁悦颜放开鸡脚,按住鸡,举起刀用刀腹划开了那只鸡的咽。
梁悦颜仔仔细细把鸡里的内脏全掏了出来。
这鸡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