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理智慢慢恢复,他抬起,眼睛熬得煞红,眼神冷得透骨生寒,却是在笑,“这靓女好绝色,我想签她拍电影,这些杂志我一并买了,然后浇油烧得干干净净。”
谢安琪未能从猎物眼中欣赏到惊慌与绝望,不免大失所望,但绝不会就此罢休,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当然,你说若是他看到那些会怎么样?”
接着开口,声音冰冷低沉,“既然事情已经谈妥,贵社损失我会照单赔偿,但是我们公司艺人的照片……”
瞥来。
“那些照片果然在你手里。”
“当然不止这些,只怕到时候你受不了打击,从天台一跃而下,上社会新闻版,标题我都替你想好:贵族女校千金名媛变失足少女,羞愧难当一跃而下自行了断。”
斌反应迅速,立即接话,“阻兄弟财路五雷轰啊,要知是阿嫂,拿相机追着拍靓照,上版都来不及,哪敢挖料造谣哇。”
轻轻巧巧几句话,四两拨千斤,转眼看对方早已被激得发狂,看着她一脸怨毒。
反将一军,赢得毫不费无灰之力,谁高谁低一看既知。
……
邵九莉神色一滞,却又上恢复,嘴角拉开一抹讽刺的笑,轻哼一声,眼里满是轻蔑与同情,
“你刚在和赵奕飞call电话?”
庇理罗大堂,校庆舞会后台。
“那就拭目以待喽!”
很明显,斌并不知情,他知,谢安琪的那些惯用手段,终于要使到他上了。
冷的眼,淡的眸,可再平淡的表情也无法敛去男人散发的压迫力和戾气。
“还能怎么?当然恨不得杀了你,难你不知他中意我钟意的发狂?”
“这可难搞,我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怎么让你啊。”邵九莉一脸无辜。
“往我演出用的大提琴上里倒水,这就这些计量?”
赵奕飞微微颔首,起准备离开,与小编辑错而过,瞥见他掏出那本样刊交到斌手中。
哪知对方似在报复昨晚他的行为,挂断电话好干脆。
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再离开靓仔飞,我兴许会大发慈悲你一,等哪天我和他玩够了,会大度再把他让给你。”谢安琪依旧选择负隅顽抗。
谢安琪终于说话,声音难得温柔,却是淬了毒的蜜,
谢安琪坚信她只是虚张声势,“你演技很好,就是不知一会到了台上,会不会发挥失常。”
桃色杂志上不堪入目的字眼烧红的烙铁一般印在他的心脏,鲜血淋漓,烧的他疼痛难忍,悲,怒,悔,愧轮番袭击心底最后的柔,一分一秒如在无间地狱,轮回反复,没有尽。
邵九莉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得意狂妄的谢安琪,声音异常冷静而笃定,
封面上女孩单薄苍白的一闪而过,纸页翻飞,如小小一只白蝶轻轻翕动尾翼,却不想会掀起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粝喑哑的声音一遍遍在车里回响。
斌一脸了然,“这些照片都是谢安坤的细女送来的,本就不赚钱,也不收飞哥钱,权当帮忙喽。”
赵奕飞应下,转出了门,脸色变化,眼神狠戾,打开通话记录,回拨昨晚打来最后一通电话,几乎是一秒接通,对面却故意不说话,只听见电话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是个熟悉的女声,清清冷冷,难听出情绪。
面上笑盈盈,脸上堆起层层叠叠泛着油光的肉,谁不知赵奕飞如今风正劲,这面子当然得卖。
谢安琪仍不死心,盯着她的脸企图看出一丝破绽,可惜眼前这位邵九莉小姐完美无瑕,无可挑剔,金影后不过使出十分之一演技,便已让观众陷入疯狂。
“不过有一点我是知的——我知就算你脱干净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飞快上黑色平治,速度加到最大直向庇理罗女校驶去,
“冚家铲!谢安琪,你要是动她,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赵奕飞一拳打在墙面,暗红随指下,暴怒无发,呼颤抖着,异常重,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个疯女人,可最后都化为罕见的惧意拉扯着笼上心。
“乔莉,拜托,千万拜托,不要有事好不好!我不能……我不允许你有事!”
邵九莉看着她,轻笑一声,笑声清脆,腮边酒窝深陷,笑容甜美过周慧[2],随风摇曳的白罂粟终于大方展示姿风韵,足以秒杀一切。
斌见这时有不长眼的人进来,刚要开口辱骂对方全家老小,就被赵奕飞挥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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