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紧黄浦江边的一座设有码tou的灰色大院落里人声鼎沸。这是一个废弃
的旧仓库。院子后bu是一幢座北朝南的三层小楼,前面是几排东西向的平房。
和前面的嘈杂比较起来,后面的小楼显得沉默而神秘。从二楼和三楼的或紧
闭或虚掩的房门里不时传出阵阵令人心悸的淫声。
在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张cu重的特制木椅上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标致
女子。她双臂反剪,被一副锃亮的手铐铐住,固定在结实的椅背上。两条修长白
皙的美tui微微岔开,脚腕被用cu麻绳捆死在cu大的椅子tui上,隐隐lou出大tuigen交
汇chu1茂密的芳草地。
她就是被捕已经五天的萧红。萧红被剥光衣服捆住手脚坐在这张椅子上已经
是第二天了,满眼满耳都是暴男luo女、淫声浪语。她的心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
紧张,心里空dangdang的,好像随时都会ting不住崩溃掉。
第二次淞沪抗战时期,这里曾经是日军海军陆战队增援bu队的主要上陆地点
之一。他们曾把这个旧仓库作为临时的兵营和物资转运站。战事平息以后这里被
改作了海军的wei安所。
此时一条黑乎乎的渡轮正停靠在码tou上,成群穿着水手服的日本水兵急不可
耐地tiao下渡轮,冲进紧挨着码tou的大院。另外一些敞xionglou怀的水兵从大院里走出
来,有的兴高采烈,有的懒懒散散,三三两两地消失在附近的街dao里。
大院里熙熙攘攘,挤了足有上千名日本水兵。他们在几排平房间排成了密密
麻麻几十条长长的人龙,人人手里都攥着几张脏兮兮的军票和军队制式的简易安
全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跟着队伍缓缓向前挪动。
从一个紧挨一个的房门里不时传出男人放肆的笑声和女人淫dang的叫声或凄惨
的呻yin。
远chu1开来了一条漂亮的小艇,艇上载着二十几个日本海军军官,他们或站或
坐,都是一副按捺不住的急切表情。有两个年轻军官站在船tou,手扶栏杆,急不
可耐地望着越来越近的码tou和大院。
萧红至今都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捕,而且是全军覆没,事前没有任
何征兆。还有一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被捕至今日本人并没有对她本人使用过肉
刑进行刑讯。
前几天他们让她看了阿梅、孙蕙和女学生江英的刑讯。她虽然经过专门的反
刑讯训练,但刑讯的残酷还是大大超出了她的相像。她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可以用
那样惨无人dao的办法去折磨女人shenti最见不得人、最min感脆弱的qi官。
好几次当日本人把她的衣服扒光捆吊起来的时候,她都以为恐怖的刑讯要降
临到自己tou上了。可是每一次日本人都是把她猥亵恐吓一番以后就又关了起来。
只是反复地吓唬她,bi1她招供,却一直没有真正动刑。
一直到昨天,一辆囚车把她押到这个地方,那个叫藤井的宪兵队长亲自剥光
了她的衣服,把她捆在这张椅子上。
她当时心里在瑟瑟发抖。残忍的刑讯还是来了,而且是单独刑讯。想到不知
他们会用什么样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折磨自己,她就一阵阵忍不住地打冷战。
可让她意外的是,藤井对那个叫中岛的老鬼子诡秘地交代了几句什么以后,
就从这里消失了。那个中岛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色迷迷地把她浑shen上下都摸
过一番之后,就命几个鬼子把她连人带椅子抬进了大厅旁边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虽小,但有一个大玻璃窗面向前院。他们把她放在玻璃窗前,就都退了
出去。
从这扇窗子向外望去,下面是四排平房。从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每一排
的情形。她一眼望去,意外地看到了外面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
每排房子之间的空地上都站了一排十来个女人。她们都穿着宽松fei大的日式
衣服,由一个dai战斗帽的男人带领,懒洋洋地伸手抬tui好像在zuocao2。忽然一声哨
响,女人们哄地四散开来,每人奔到一个小门前面。她们每个人的脚下都放着一
个木盆。
让萧红大吃一惊的是,随着一声口令,女人们整齐地蹲下,撩起fei大的衣服
下摆,齐齐lou出fei白的屁gu,拉过木盆,蹲在上面" 哗啦啦" 地洗起下shen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不远chu1一声沉闷的汽笛响。抬tou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