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消散在过于干净而诡异的空气中,只余玻璃内的景致在他眼底下一览无余。
「末那」又如何?还不是和其他人类一样,一样的放浪形骸,一样的鄙下贱。
一支烟抽完了。
呵。
这只兔子令他害怕,同时兴奋。
这是他为她所创造的神世界,他可以为所为。甚至,得到她。
可是在直播失控的前一刻,刀尖碰她眼睛前的那一刹那,李煜还是落败了,他徒手掐断了飞来横刀,一把火烧掉了直播间那些荒诞恶心亵玩她的客官——即便李煜知神世界中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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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他舒服得喟叹,呻,摆动腰抽插,一声声的。
强一死尸般的人偶,却胜过他此生的任何一场爱。他感到涌而出的满足,满足到发麻,四肢震颤,那是一种比生理快感更强烈、更厚重的引力,刺激他一下又一下的入她的。
肉与肉交叠,肉与肉起伏,或前或后,或上或下,汁水溅,一塌糊涂。
连他的小羊羔,被那个叫许落的医生偷走,都没发现。
李煜不禁想象,倘若她并非「末那」,倘若他对她无所他求,那他们……有没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走到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时间静止。他知她看不见他,可他又觉得她在看他,透明玻璃上写满了他的肖想和妄念。
在他为她的第二个神世界里,他将她拟作一干净的人偶。
他冷眼看她被机械手抚摸得浑哆嗦,被情趣羽刺激得乱颤,双摇晃如浪,小嘴艳滴,被一颗就震得两乱蹬,在直播间的镜面前弓起肆意淫叫……
可她是肮脏的人类……他想要她,却又不想碰她……他终究还是没能迈过那坎,那奇怪的深固的心魔……
她的。
李煜失望了。
一场盛大的混乱,一场背德、浮夸、变态的爱直播,试图给她最强烈的刺激,以抚?或是掩盖,或是试探她即将面临的疼痛。
他生来爱她。也生来要毁灭她。
那么他们本不会有交集。
他人偶的时候,她也会有通感。人偶是他们爱的媒介。
纯白的舞厅,纯白的光中,他当着她的面吻住了人偶。他在她娴静的脸上看见了裂。
那条看不见的裂,在他耳边咔嚓咔嚓的巨响,他因此而狂喜,并感到心疼。他深深的吻住人偶,抱着她在舞池中旋转,余光中的她正襟危坐,裂纹却越来越大,她因那些裂纹而丑陋,而妩媚,而令他感到震颤的真实。
他压倒了人偶,撕开她虚伪的绑带,丝蝴蝶被扯碎在地上。他蹭了两下,迫不及待插入了她……
那只兔子在他心里,但是他找不见它。
又或者,他只是想看看「末那」有何特别之。
当他从地上抱起人偶,想到这样爱的游戏,口居然无所从来的慌了一下,像有一只野兔忽然窜了出去,入绿野仙踪再也寻不见影。
有那么一瞬间,李煜甚至想将她亲手毁灭。
他太入迷了。
李煜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他想得到她。里像有一沉睡的野兽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出獠牙,蠢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