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自己郊外的小别墅里打牌,德州扑克。
这位同时兼任共和国国立大学经济决策科学院教授的教宗虽然贪婪却是位虔诚的教徒,据说前两年参加国际经济学峰会时候恰好是妥斯教宥免节,这位教宗ying是要全场人员等他祷告完再开会。
别墅内装潢豪华高雅,古罗ma立zhu搭pei玉黄色大理石,仿佛置shen尼禄的寝gong。牌桌上哈珐居于首位,在他左边是穿休闲装的卡勒,右边则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朴素的深绿色教袍和满屋奢华格格不入,尤其她的眼睛惹人注目,异色瞳,一只是普遍的深棕色,另一只则是和乌德兰一样极稀有的灰眸,只是她的灰显得暗淡而浑浊,左脸上烧伤的大块疤痕更显狰狞。
哈珐享受靠在椅背上,盯着手中的梅花A和K,这个牌不小,通常可以加注。但扑克不只是概率,更需要读懂场上气氛。他立ti眉骨下深藏的绿色眸子往两边的对手脸上扫了一圈,卡勒今晚反常地激进,就连那往常谨慎保守的夏琳都下注异常快,显然她有好牌。
"啧,今晚好像主不在我shen后。”哈珐轻叹,将AK推进弃牌区,"夏琳,你陪卡勒首领玩吧。”
夏琳手握黑桃QJ10,一手标准的同花听牌。而公共牌是黑桃872,这让她的胜率大幅提升。还差一张黑桃,她就能凑成坚果同花!她默默计算:还剩9张黑桃,2张暗牌,减去5张明牌和她的3张暗牌...44张未知牌中藏着9张救命黑桃。
"1000K。"卡勒懒洋洋的,不想等夏琳算来算去,直接推出去砝码。
夏琳快速心算出概率,约20.5%的同花成牌率,加上高牌给她带来的大约15%的其他获胜可能,底池赔率2:1...概率上这把可以跟。
但...卡勒手里什么牌?一个人的下注模式往往能暴lou其底牌,他这样轻易压上,是否拿着绝杀牌?
"3000K。"夏琳再下一城,要对方lou出ma脚,看你是真有,还是在诈。
卡勒却只是笑了笑,lou出他洁白健康的牙齿,“有意思,你叫夏琳?听说你是教宗的财务guan家。但如果你一局就输3000K,这可是教宗一年的讲座薪水啊,这样看来,你也不是很会guan家痲。”
哈珐但笑不语,让人捉摸不透他想什么。
夏琳脸色变了,她哪有这么多钱,她输赢都是哈珐的钱,只是她心算了得,所以赢多输少,哈珐也很满意,但如果今天一局输这么多...
看夏琳脸苍白下去,卡勒将转牌亮出,“如果我转牌全下,你跟吗?”
转牌是黑桃3。
夏琳脸色更差,不但没有补花,还出现了一张高花牌!增加了卡勒暗拿同花的可能。
她该怎么办?还下注吗?不下注就是输3000K,要跑吗?可是她玩牌这么多年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可能在诈。不过就3000K,她有工作和一些投资,大不了给哈珐补上,夏琳一咬牙,直接将全剩下的砝码推出去:"5000K!”
夏琳紧紧盯着卡勒反应,这么大的筹码,卡勒应该猜到她手上牌很好了吧,如果他是诈,那他就该跑了,如果他还敢跟,那可能就不是诈...
“有趣!拿数学算命啊你。”卡勒猛地坐直shenti,懒洋洋的眼睛都睁开了,“夏琳,你在数黑桃对吗?让我猜猜...QJ逃ding同花听牌?还是说...JT组合等A?啊,都是很大的牌啊!“
“既然猜到了,你还敢跟吗?”夏琳冷冷看着他,实际手心都是冷汗。
卡勒摇摇tou,在夏琳刚要欣喜时候,他招手叫来卫兵,dao:“拿我的支票过来。”
夏琳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要干什么。哈珐却只是眼睛一眨,看热闹的样子。
卡勒从卫兵手里取来支票,随手签下10WK,夏琳不敢置信跟着他的笔画数着零,这人疯子?
“一个亿,国家中央储备银行,汇款今日就可提取,现金预约也不过七天。”卡勒将支票压在桌上。
轻飘飘一张纸却力抵千钧。或者不该这么说,夏琳摸过太多钱了,帮哈珐chu1理灰色资产、在宗教裁判所收缴罚款、chu1理破产公司清算,一沓钱她过手就知dao多少张,所以她知dao这轻飘飘的一张纸换成现金足足有三千斤!
什么力抵千钧,是三千钧啊!夏琳苦笑。她忍不住看向哈珐,他什么态度?这是他的钱,她不敢zuo主。
哈珐也微微坐直了shenti,目光闪烁不定。一个亿,对卡勒也不是个随便玩玩的数字,莫非他真有大牌?
卡勒点上一支雪茄,阴柔俊美的脸在烟雾后模糊,看不清猜不透。
冷汗一滴滴从夏琳脸上hua落,她不断摩ca着自己手上很不错的牌,手指上不该属于这个豪华房间的老茧ca在光洁的牌面上甚至发出刺耳的细微声音。
最终,这几张反复摩ca的牌被丢进了弃牌区。
“哈哈哈。”卡勒爽朗笑出声,yun口雪茄,将自己底牌翻开,“不过就是个对子而已,夏琳小姐。”
诈我!夏琳咬牙抬tou,但短暂的愤怒过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