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平静：“他也永远不会接受你。”

        电话那短暂沉默，关越的目光落在窗外，夕阳映照着远方的雪山，他低声问：“你要什么？”

        方舟侧眸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不接。”

        “我要的很简单，你让瞿清自由快乐，就够了。”

        “康和和Drogon的合作，让瞿清和江颐姐谈。你帮她和瞿溪，至少渡过眼下的危机。”方舟顿了顿，声音微凉，“还有，花园酒店是魏家的，我要你现在把她带出来。”

        方舟拿出手机，拨通了关越的号码，听筒里响起“嘟——”的声音。但这次，他没有等待，而是直接挂断，转而拨向另一个人。

        他伸手接过手机，直接挂断。

        方向盘被他握得死紧，指节泛白。高速公路上的灯光映过他冷的侧脸，仅用了四十分钟，他便将车停在市区某栋独立小楼前。

        电话被迅速接起，江颐清亮的声音传来：“方舟？”

        “如果你毁约，我会立刻销毁手上所有关于龙庭酒店的证据，包括康和旗下实验室的完整数据。到时候，你永远无法替江叔翻案。”

        副驾驶上的纪明轩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盯着屏幕上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着开口：“方舟……你继父的电话。”

        他扭，看向纪明轩，语气不容置疑：“下车。”

        “你威胁瞿清，我只能威胁你。”方舟嗓音淡漠，语速不急不缓，“你可以找人除掉我，但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手快。”

        关越面对着江颐好奇的眼睛，面上镇定自若，藏在餐桌下的手却猛地握拳，对她的语气却温和依旧：“念念，我先接电话。”

车速在夜色中逐渐攀升，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关越沉片刻，缓缓：“可以。”

        方舟抬，看着江家紧闭的铁门，声音低沉：“我在江行远家门口。”

        纪明轩愣了一瞬，连忙解开安全带，迅速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他站起，走向餐厅旁的安全通，眼底温度骤然冷却：“你想干什么？”

        关越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打通了魏平川的电话，对他叮嘱了几声之后，回到了和方舟的对话里。

        方舟冷笑了一声：“你早就知瞿清最终会求到你面前，只是在等她走投无路，好让她付出更高的代价。”

        他冷淡地对方舟说：“你的愿望与我无关，但现在，你的命归我。”

        方舟毫不迟疑：“任何东西，只要你先履行承诺。”

        他刚要开口，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电话那换成了一低沉的嗓音：“你是找我？”

        “方舟，你有没有想过，不你今天动不动手，我都会让你彻底消失。”

        方舟突然笑了，笑意却透着疲惫与苦涩：“你说得对，商场如战场，我拿你们没办法。”

        “如果江颐姐知，江叔的死跟你有关，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离开你。”

        然而，下一秒，他的语气一转：“但你要拿什么换？”

        关越在那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来发情绪，那我挂了。”

        “你只是短暂失去至爱四年，就痛苦万分。而我今天要亲眼看着瞿清走进万劫不复。”他的声音轻了些，像是自语，“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借关振海的名字，找到了他的下属，经过了调查和确认，才勉强从队伍里脱。他估计是知自己拿他的地位压人，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关越的呼沉了沉，眸色冷冽：“江叔待你如亲子，而你现在却为了瞿清，拿他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