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她边走边拆开礼盒，里面是最新款的录像机，旁边是他的字迹。他说，愿自己重拾以前的爱好，每一天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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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今年的圣诞愿望是什么？”

        可此刻，付云泽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轻声说：“圣诞快乐。”

        瞿清从口袋掏出定制的铂金钢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这栋小楼。

        年轻男人的脸色有些臭，“我希望12月31号之前，能陪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瞿清回过神来，看着他绷紧的下颌，举起手里的录像机，划动镜开机，对着他按下了录像开始键。

        他微微侧眸，在红灯前停下，凑得离镜近了些，一张优越的脸在镜前猛然被放大，“我今晚想吃瞿清的饭。”

        当初选付云泽，不止是因为付家，也是因为她很清楚，付云泽对她有感情，但凡有万一，他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财产分割需要律师在场，没那么快的。”

        “笑什么？”

        他调转车，后跟着的安保也跟着在路口调转，“现在去超市，我们去买点食材。”

        瞿清顿了下，“嗯，财产分割还可以商量，爸那边也该有个交代。Amy的行踪我会交给你，是让她回国养胎，还是就留在美国生，你决定就好。”

        “可以，”瞿清挑眉，“很有勇气。”

        不顾被刺痛的神经，也要凑上来继续拥抱她的人；无视冷淡疏离的态度，也要坚持陪伴她的人；用尽一切方法都要留在她边的人；不自己是负债累累的囚徒还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也坚定不移地选择她的人，从至尾，好像都只有他一个。

我几天想想吧。”

        女人躺在椅背上，怀里抱着他准备好的靠枕，手指摸着那段刺绣面，心底泛起温热感。

        瞿清拿着大衣起，却被付云泽拉住了手腕，男人在她手里放了一个小小的礼盒，上面扎着致的蝴蝶结，绑着他亲手写的贺卡。

        “那你要失望了。”

        方舟盯着她的脸，回望了望静悄悄的房子，一脚油门蹬出了碧水庄园，大手抚摸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了，“在想他？”

        瞿清轻快地笑，“换一个吧。”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心里有片荒芜的田地，忽然发出了芽，让她第一次开始期待雪之后的第一个盛夏。

        以前不是没想过和他好好过下去，只是两个人中间隔了太多家族纠葛、利益纠缠，偏巧两个人又骄傲自负，不愿低。

        方舟亲了亲她的角，“就这么说定了，回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走出花园的那一刻，回望了望二楼的卧室，释然地笑笑。

        可惜她是瞿清，她不会低。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皆大欢喜的结局。

        她坐上方舟的车，淡淡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