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人眯起眼看她,“的确,但就怕瞿总不舍得这个世界。”
瞿清在视频那沉默了一会,轻轻地笑,“如果要帮瞿深,岂不是我死了最好?”
短暂的静默。
“你让我见瞿清,给她打视频电话,快!”
方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长发女人笑着走近她,问:“想好了?”
“不能说。”
“这几天,你们转移了不少东西出去,对吧?”
“你还有机会。”
方舟看着他虚伪的面孔,忽然释然地笑了起来,“我不会相信你们。反正下场都一样,也无所谓了。”
男人阴冷地笑,按下口袋里的遥控,墙面的投影投出瞿清的
影,他艰难地说:“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别想找到瞿清。”
“所以我可以想什么,就
什么,对吗?”
方舟的眼睛骤然通红,牙关几乎要咬碎:“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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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挣扎无果,只能看着她在屏幕另一端泪,“清清,别
那种傻事,我们会有办法的。”
“瞿清在哪,说!”
男人吐出一口血沫,“你说,我要是跟瞿清说,如果她不把给Drogon的钱交出来,不把MN交出来,我就杀了你。会怎么样?”
瞿清摸了摸屏幕上男人被放大的脸,轻轻笑了声,“方舟,不要给,也不要说,否则你这辈子,真的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刀疤男凑近他的耳边,“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的,把钱包地址和key交出来,我们放过你和瞿清。”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舟挣脱的双夹住脖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绳子应声碎裂,拳拳到肉,他一口气砸倒了三个男人。
他用力抓着子,指尖沾上粉白的石膏粉,右臂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就算给了又如何,即便他带瞿清逃去天涯海角,也总会被关家的人找到。
方舟用力挣扎,却没办法挣脱,侧着对刀疤脸急迫地说。
“只要我们把他放回曾庆手里,你就从这里下去,留下字据证明你是自杀。”
“在赶来的路上,”女人给她看了曾庆登记的酒店访客信息,“应该在电梯里了。”
方舟掐着刀疤脸男人的脖子,凶狠地问。
长发女人缓缓凑近她的脸,“他现在正在看着你,我们也可以让你看他。”
“我不会说,更不会给。”
“如果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以后你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随便为一个人奉献一切了。”
给了,瞿清更活不了。
“可你不说,”男人盘随意坐在地上,话锋一转,审视着他涨红的脸,“我们就没法谈。”
“别激动。”刀疤男轻拍他的脸颊,悠然,“不过是个提议。”
瞿清看着投影仪投出他苍白的脸,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侧
对着长发女人说,“曾庆呢?”
方舟侧看着她一个人呆坐在高楼的阳台上,眼里有化不开的阴郁。
“没什么不舍得的,”瞿清若有所感,抬看了一眼摄像
,“前段时间,连遗嘱我都立好了。但你们要怎么确保,我死了,方舟是安全的?”
方舟咬着牙,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那……”
“好。”
瞿清比他更先开口,她对着自己坚定地摇了摇,缓步走到阳台边,“如果你说了,我的结局和从这里
下去,没什么区别;而你,方舟,你会被牵连,我们逃到哪里都没用。”
方舟咬紧牙关,嗤笑出声:“痴心妄想。”
“别!”
“也行,”男人不在意地笑笑,“我准备在瞿总的水里加了点安眠药,你知,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可能没什么记忆。”
“说吧,”刀疤男的声音仿佛引诱夏娃的蛇,“至少她还能有条活路,我们可以帮你们逃。”
男人勾起嘴角,按下另一个按钮,打通了视频电话的通。
方舟再次被其中两人摁住肩膀,被迫跪倒在地上,着刀疤脸的枪口,可眼神却无法离开屏幕。
长发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可话语却冰冷,“要么帮瞿深把这块肉咬下来,要么我们弄死方舟。”
“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