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灯低靠在了言莺语的颈窝，感觉面颊和耳都在发热，如同被夏日的阳光炙烤般的热。可现在分明才刚入春。“别看我…”

        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悲伤？能不能别看他？

        “你喜欢我？”言莺语盯着柳灯的眼睛。她看到在这黑色圆框眼镜后的琥珀透出了慌张，想一面透亮的镜子，反出柳灯的想法。

        “你喜欢我什么？”言莺语的脖颈被他柔的发丝弄的有些，像一被绳子拴住的洁白羽落在她颈肩，风的它微动，柔挑逗着她。

        柳灯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脸红了：“堂嫂…”声音轻的像呓语。他近视很严重，此刻世界与他而言蒙上了雾霾，迷迷蒙蒙，什么都看不真切，视觉接近于摆设，觉便更加感。

        这句话让柳灯的心像刚煮沸，正在冒泡的开水一样，他抱住了言莺语：“莺语…”

        他感受到言莺语从他的心口一路轻划到他的小腹，又在腰间缓缓打了个圈，让柳灯腰一颤：“堂嫂你犯规…”

        接近出口时，言莺语顿住了。她看到柳澈煦牵着何笙笙有说有笑。柳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再次看向言莺语的脸。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从不骗人。柳灯看到她眼中的平静湖面上笼罩了一层名为悲哀的雾，细细密密的沁入湖底。

        他不想说什么你值得这种肤浅的话，从来不存在值不值得，她即是她，既有她的破碎，也有她的完美。

        终于，言莺语还是开了口：“我并不值得。”柳灯抬眸，这汪湖水仍然平静，可为何他感受到一个猛浪将他的心脏席卷，带到了未知的深。

        “或许…一见钟情？”或许是当时的阳光正好，或许是你的眼睛很美，或许是风得你的红丝带缠住了我。总之，你是我泥泞角落里突然出现的铃兰，我原以为是海市蜃楼，直到我真的碰到了你，于是我开始贪心，渴望你能为我驻足。

        言莺语勾住柳灯的白衬衫轻轻往下拉。她吻住了柳灯的结：“别叫我堂嫂。”

        “不是，你压的我有点疼。”言莺语调整了一下位置，手伸向了柳灯的眼镜，摘了下来。

        言莺语听到这话不再作声，两个人保持着诡异的静谧，一个在想怎样才能引她，另一个则在想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欢。

轻轻贴着言莺语的衬衫，仿佛他在拥抱她一样。他静静站在她后，等待她从独属于她的神世界里缓慢抽离。

        “走吧。”言莺语最后深深看了画一眼，带着柳灯继续往前走。

        柳灯想问他究竟有什么值得喜欢，又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柳澈煦能给她的，他能给，柳澈煦不能给她的，他依旧能。但他没问，他知如果问了，也只是在唱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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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莺语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思绪神游天外，只记得鼻尖萦绕着的铃兰混着药材味。柳灯坐在她侧，沉默的替她干眼泪。终于柳灯开了口：“你很喜欢他吗？”

        柳灯低下，贴近言莺语的耳畔：“可不可以？”言莺语还未开口，一只手已经轻轻罩上她的眼睛，遮住了眼前的一切。“跟我走好吗？”她没说话，点了点。柳灯感受到了手心的觉，心脏像未熟的青柿，泛着密密的酸涩。

        最后柳灯吻上了她的：“别喜欢他了，好不好？”言莺语没有动，任由他落下一个热的吻。

        柳灯再次吻向了她，里面混杂的有他的喜欢，也有他的反驳。言莺语被吻的发懵。柳灯见她没什么反应，欺而上，把言莺语的往后仰，最后彻底躺在了沙发上。她有些抗拒的推了推柳灯的口，柳灯感受到后立停了下来，有些委屈的问：“不可以吗？”

        “算不上，只是我自己放不下曾经对他的喜欢，我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是为曾经的喜欢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