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当年初见萧念情时一样,这位不可一世的少庄主再次被吓得尿了裤子。
她只能跟着下跪,跟着磕头。
,咬下一小口。
裴傲双膝跪地。
他知道,自己说出来,会死得很惨。
陈安宁正色道:“怎么可能,不过他确实长得有我……九分帅吧。”
清冷的语气像极了寒冬里的凛风。
她想回家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朝着萧烟所在的位置直接双膝下跪。
这是陈安宁的一个习惯。
还不等张传鹏反应过来,裴傲又一把抓起张传鹏的脑袋。
要不然这一口茶得喷到自己老婆身上。
萧念情没好气地看了陈安宁一眼,用抹布擦拭陈安宁喷出的茶液:“然后呢,你刚才说到你在玉章书院大门处看到了萧烟,后面呢。”
噗通一声。
“修为你们自己废,我懒得动手。”
她淡淡地看向陈安宁,问道:“你看上那个萧烟了?”
……
现在。
陈家宅邸内。
跪了。
她给自己也沏了杯茶。
然后裴傲自己也跟着再次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这位道剑山的少年攥紧了拳头,又跟随众人离开了玉章书院。
而萧念情便就认真地听着,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背上剑,转身离开,又在即将踏出大门之前,回头看了那莫寒青一眼。
没人敢开口,去过问这可怕的一切。
于是萧烟慢慢起身,看向那同样被震撼住的陈安宁:“陈大夫,走吧。”
“所以――”
“呵。”
重新回归妻子的身份,萧念情端坐在屋内,事先泡好了两盏茶。
张传鹏跟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老朽的躯体猛烈地发着颤:“裴少庄主,你在做……”
……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旁边那位裴少庄主呢?”
他这一声下去,直接把张传鹏也吓得瘫软下来。
裴傲的喊声里全是惊恐。
……
陈安宁重新给自己沏了杯茶,笑着说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你可得听好了,特别有意思,我们……”
据说在那之后,毕剑山庄少庄主裴傲亲自动手,废了张传鹏和莫寒青的修为,对自己也没有留情,有人问他萧烟的身份时什么,他也只是惨白着脸,摇着头,什么也不说。
萧烟放下了手头那咬了一半的甜糕。
由于萧念情常年不能外出走动,因而每次陈安宁都会将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说成故事,复述给一直在家的萧念情听。
堂堂毕剑山庄少庄主,下跪磕头了。
在做饭前,丈夫像说书先生般添油加醋地转述着今天一天的经历。
就跟重锤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宾客们心头。
“后面啊……我跟你说啊,然后我们就进了玉章书院。”
咚!
话语戛然而止。
莫寒青终于怕了。
吃得腻了,看得也腻了。
他们这是……见鬼了吗?
晚饭缩在角落里睡觉,晚风顺着门缝钻进屋子,带来几分清爽。
砰!
“跪下!!”
额头用力撞击地面,绽开道道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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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传鹏转过头的瞬间,见到了让他怀疑世界的一幕。
偌大的玉章书院大厅内,只听得到磕头的声音。
而妻子则是一边喝着茶,一边听丈夫说着她已然经历过的故事。
张传鹏冷笑:“裴少庄主乃是毕剑山庄少庄主,你们今日坏了他提亲大事,他定然……”
……
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裴傲眼底浮出滔天怒意,他憎恶地瞪着张传鹏,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陆不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真的跪了。
狠狠地按进了地里,血液迸溅,张传鹏头破血流,眨眼间便成了个血人。
她有些腻了。
得亏陈安宁控制住了。
陈安宁愣了愣,转而轻笑两声,给陆不平使了个眼色。
他好像根本没把张传鹏放在眼里,至始至终眼里只有陈安宁……偶尔还会有茶水、糕点。
“噗――”
隐约间,似乎还有人闻到了些许骚味。
她不知道萧烟是何许人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她招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