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顾沅点头：“还好。”

        顾沅知她上次未见到十三夜，微微一笑：“说起来殿下可能不信，他比我只年长三岁。”

        “这不是……定陵门前的那个机关吗……”

        沈芷兮微微颔首：“略有耳闻。我听说此事是因为前瀛嘉定年间天下大乱，一些中原士人携家带口迁徙到北离洛州境内，是为青盖入洛。”

        沈芷兮正襟危坐，神情凝重：“先生请赐教。”

        “我倒是没事。”沈芷兮紧张地打量着顾沅，“你怎么样？”

        “他先前被人下了毒，就成了这副模样。”

        沈芷兮揭开画卷，嵌在墙壁上的又是一个机关，看上去有些眼熟。

        顾沅一边应着，一边拉上沈芷兮就向下跑，猝不及防的，沈芷兮被一块不甚结实的石砖绊了一跤。

        小姑娘一个没站稳，就撞进了顾沅怀中。

        沈芷兮一怔：“他比你大三岁？你确定不是比你大三十岁？”

        “这是富春山居图？”沈芷兮惊诧道。

        两人下去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微有些狭小的空间，一张石桌并四个石凳，另一边挂着一幅山水画。

        杨宜没搭理他，从石桌底下取出一盘棋：“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青盖入洛，是一局下了五十年的棋，也是一局以天下为棋盘、以世人为棋子的棋。这么些年了，当初布局的棋手，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

        “青盖入洛，坐着投降的车子进入洛州，想来留下的中原士人对这些北迁的人观感并不好。”顾沅随口感慨了一句。

        三人在石桌边上坐定，杨宜喝了口茶，轻声问道：“殿下可听说过青盖入洛这件事？”

        杨宜“嗯”了一声：“定陵那机括是仿照这个造出来的，自然有些相像。”

        “当年布下棋局的十二人，最为年轻的便是我，姚锡和耶律楚材。”

        “机关后面，才是真正的澜沧阁。”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顾沅连忙停下来检查沈芷兮有没有受伤：“殿下没事吧？”

        顾沅本来走得好好的，被沈芷兮突然这么一撞，险些坠落下去。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下边的杨宜忽然喊道：“临熙你小子又把殿下带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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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机括莫非也是依靠剑气运转的？那这机关后面是……”

        杨宜点头：“只是前朝楞伽山人的摹本而已，殿下看后面。”

  沈芷兮见十三夜没跟上来，便问道：“那个……十三夜阁主究竟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