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二人有些许交情,显然敏感忌讳,不可多论。
沈知蕴对顾晗书从来不是个好脾气,听了这话,觉得顾晗书嘲讽她公私不分,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对啊,你不是早知晓我究竟是个什么人吗?”
沈知蕴冷哼一声。
“你不如直接去面圣,告诉陛下我伪装多年,女子入仕,参我一笔欺君大罪,把我扳倒了,你想打仗还是想开互市,都没人再驳斥你。”
顾晗书皱眉,低声微斥,“你干什么,这也是能随便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沈次辅是个泼皮。”
泼皮女子。
最后二字“女子”顾晗书并未出声,只是做了嘴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早在读书的时候,顾晗书便不小心撞破了沈知蕴的女儿身。
同窗之人,唯他知晓此事。
在入仕以前二人也是极好的同窗情分,沈知蕴在知晓被顾晗书撞破身份之后,也未曾担心,坦明了原因后,二人达成了保密的约定。
此后顾晗书竟是比她自己还怕身份败露。
沈知蕴也曾问过顾晗书,为何你那么轻易地就答应替我保密?
顾晗书懊悔地摇头,说当年学歪了君子择友记,认为同窗之乞求便该尽力满足,后来醒悟自己被拉入一个欺君的大坑,但为时已晚,怕陛下责他隐瞒之罪,只好帮她藏下了这件事。
对于“乞求”二字,顾晗书自觉用词最是贴切,却只换来沈知蕴的一记白眼。
“你才是泼皮!怕什么?不过就是一死了之,世人都要赞我一句高节!”
二人争论便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顾晗书的声音压低了,沈知蕴的话语便猖狂了。
“女子高节。”这四字沈知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地崩,颇有些挑衅意味。
顾晗书也是愠怒了,薛老将军一派的立场他把话带到了,至于明日沈知蕴若还是执迷不悟力挺互市,自有别人参她。
顾晗书掀起帘子高喊一声唤人。
“茶豆驾车!”
“是!”
车外的茶豆高声回应。
顾晗书身边的小厮果真和他蛇鼠一窝,白扁站在马车旁边还未来得及反应,茶豆便火速跳上马车驾了出去。
白扁只得懊恼地呼喊自家车夫快跟上快跟上。
车厢里沈知蕴被这急冲的马车晃得身子一歪,也是震惊这人竟如此无赖,宫门口就敢如此放肆,起身就要掀帘出去把茶豆踹下去,顾晗书拉住她衣袖阻止她。
沈知蕴反手扼住顾晗书的手腕,转身快步上前肘抵顾晗书的脖颈,斥道:“你真是不找事儿不行,快让马车停下来!”
扮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该学的东西沈知蕴是一点也没落下,一身武功也是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