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母亲一直气郁结心,不大好过,对沈平山还有些侥幸有些期许也不是坏事。
人活着,总要有些盼头,或盼自己权贵滔天,或盼儿女膝下承欢,或盼夫君浪子回头,总归是要有个盼头的。
“问兄长安。”
入内院,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姜氏第二个孩子,沈蕙怡。
姜氏这些年来牢牢抓住了沈平山的心,除了老夫人的扶持和自身的手段,最基本的外貌条件必是不可少的。
沈蕙怡得了她母亲的恩惠,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身段窈窕,现如今也到了该许人家的时候,时有高门递帖,不过都被姜氏以姑娘还小回绝了,但其实还是瞧不上那些递帖的假高门,说白了,哪一家的真高门会求娶一介庶女。
倒不是说庶女如何,可这庶女偏偏是妻妾乱位的沈家女,高门的夫人们最烦后院里放不正自己地位的女人。
曾经姜氏妄想成为平妻,如今她女儿妄想嫁入侯爵之府,这对母女也真是……叫人失笑了。
沈知蕴从不给姜氏一房的人好脸色,他们一房惯会装腔作势,装的一副得体懂礼的面子,实则背地里待价而沽,行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勾当。
姜氏如此,她儿沈知泽如此,她女沈蕙怡也如此。
二房背地里抬出的人命,一桩桩一件件,沈知蕴都是知晓的,奈何她母亲还想看个阖家欢乐的场面,她从不戳破,让这宠妾灭妻的户部侍郎之家仍然维持个讲究的体面。
她母亲想要将就,她姜氏一房若是不惹事,她也愿意让这后院之事就这样将就下去。
“嗯。”
沈知蕴冷淡地回应后,便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姑娘每次见了大公子总是礼貌得体,而大公子却总是冷冷淡淡的,与二公子也是,非要弄得兄弟隔阂不可吗?如今大公子位高权重的,我们二房都过的不恣意了。”
沈蕙怡身边的婢女阿蓝不满地抱怨道。
“阿蓝,不可胡言乱语。”沈蕙怡抬手制止,看向沈知蕴离开的方向。
“兄长与我们二房素来冷淡,又不是针对于我,你有什么可气恼的。”
“今日齐老贺寿,去的人都是文人大家,不是朝廷之臣,就是风流名士,若是父亲去还能带我一遭。可惜父亲最近政务繁忙,委托了大哥哥送礼,而二哥哥言轻不靠谱,竟未能获得邀约。”
“一会儿我们坐小轿,跟在大哥哥身后,悄悄去齐府瞧瞧。”
沈蕙怡伸手折下一支新开的娇花,花朵娇嫩,和她今日穿的花裙倒是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