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了两下。
阮信川捂着面门,痛呼,“谁?是谁?”
看着滚落的碎银,阮信川去捡起来,怒气冲冲,他不知道这是顾晗疏还是沈知蕴做的手脚,只能无能狂怒,“都关进诏狱了,还不安分,真以为自己还有多少好日子能过!你们俩等着,等指挥使回来了,我就让邵指挥使狠狠给你们二人用刑!”
顾晗疏低笑。
阮信川大叫,“你笑什么?是不是就是你暗算得我!”
顾晗疏没有搭理他,朝对面的沈知蕴说,“你记不记得以前在书院里,后院栓的那只黑皮狗?”
“记得,栓上链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以为自己是后院的主人,见人就吠,被黄伯踹了两脚才能老实。”沈知蕴说。
阮信川不可置信,“你们俩是不是在讽刺我!”
顾晗疏继续道,“老实也是老实一段时间,不长记性,怕冲撞了书院里的学生,被黄伯在后院宰杀了。”
阮信川还想再叫喊什么,顾晗疏又说,“怎么,阮二公子还想见见那只黑皮狗吗?”
阮信川被看得心中一寒,正要张嘴反驳,后领子被人拎起来。
“阮信川,谁让你进来的?”
邵熙回来了,神色阴暗。
“指挥使我来是因为……”阮信川着急解释。
“滚!”邵熙根本不想听他解释,高声呵斥。
“这皇城司探事,本就只你一人,不想干了直说!”邵熙冷眼瞪着他。
阮信川心里发怵,赔笑讨好,“指挥使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阮信川两步并一步地跑出去,转角时还踉跄一下生怕被邵熙来点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邵熙看着阮信川离开,转头看着这诏狱里关住的两座大佛,深吸一口气,呵斥,“我是你祖宗吗?挂四个白幡给我招魂吗?”
转头问狱卒,“他们二人怎么还没换上囚服?”
狱卒战战兢兢,“顾世子挂着的白布就是囚服。”
邵熙眼角微抽,“不用管这了。”
招手身后跟着的二卒。“给我把沈知蕴带出来。”
两名狱卒打开铁门的铜锁,这种锁的开锁声非常大,清脆一声,就能听见锁落了。
狱卒握住铜锁打开门,侧身请沈知蕴出来。
沈知蕴站起来走到门外。
“跟着。”邵熙下令后转身往审人的房间走。
“先审你。”邵熙说。
沈知蕴身后跟着两个狱卒,防止押送途中突生变故。她的手上拷着的黑色镣铐,随着行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到了审讯的地方,沈知蕴被解开镣铐,用粗绳将手腕绑在十字架上。
邵熙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面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