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随东宫，是跟随顾清秋。」顾宁笑意盈盈道，「顾清秋给了他们无法抵抗的利益作为交换，他们这才会铤而走险帮助顾清秋。」

        她倒吸一口凉气：「顾清秋这是疯了不成？」

        能在短时间内控制这么多蛊虫吗？」

        「那可不一定。」顾宁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在太后昏迷前不久，顾清秋才在城外露了面，而在那一时刻出城的人，就有好几个武将。」

        「若是顾清秋用了云天留下来的东西，那倒是在情理之中了。」云蝶立刻改口道，「云天那人，天赋虽不算太好，但他却有自己的一套用蛊之术，虽说他自创的用蛊之术对身体伤害极大，但见效却极快。」

        换做她自己，在看到了蛊师凄惨的下场后，是绝不可能再做出这样的傻事的！

        「云蝶，当真有人

        「可顾清秋却能！」楚诗灵嚷嚷道，「是不是她在这方面独具天赋？」

        云蝶白了眼楚诗灵：「傀儡蛊好歹也算是上等蛊虫，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练成的？」

        楚诗灵面露不解：「可即便拥有傀儡蛊，她也无法改变眼前的死局，这可是皇上的命令！」

        楚诗灵背后一寒：「莫非是用生命作为……」

        「就算是顾清秋这样不曾接触过用蛊之术的，只需要学上几日，也能掌控傀儡蛊。」

        剩下的话，无需云蝶再说，楚诗灵都明白了。

        楚诗灵倒吸一口凉气：「那若是她成功了……你不就……」

        她的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划过了一道寒芒。

        「能走捷径，想必这代价不小啊……」顾宁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为了掌控这些蛊虫，顾清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只是顾宁没想到，顾清秋竟然还有这本事。

        「而且……」顾宁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想必以顾清秋聪明的脑袋，已经察觉到太后的异常了，想必她会趁着这个时机，对太后与皇上发动最后一击！」

        「据我所知，顾清秋此前从未接触过用蛊之术。」楚诗灵惊讶道，「难道这个傀儡蛊用起来十分简单？」

        「性命。」云蝶缓慢的给出了一个回答。

        「你没有她的野心，又怎会知道她心中是什么想法？」顾清秋拍了拍楚诗灵的脑袋，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宠物，「或许在她看来，这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呢？」

        「其实这就是傀儡蛊的作用。」云蝶一本正经地绷着小脸，沉声道，「一只傀儡蛊的母蛊，足够控制上百人乃至上千人的神志。」

        话还没说完，楚诗灵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既然都知道她的打算了，就不可能毫无准备。」

        「什么？」楚诗灵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竟然还有人跟随东宫？」

        「真聪明！」顾宁揉着她的脑袋，笑道，「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

        闻言，云蝶沉默了一会，最后冷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绝不可能！」

        「是血。」云蝶幽幽道，「要想成为傀儡蛊的主人，只能以自身的鲜血为养分，喂养傀儡蛊，可要想控制子蛊，就需要更多的鲜血，一个人体内的血是有限度的，一旦超出了这个限度……」

        如今朝堂之上，又有谁还会投靠东宫？即便顾清秋控制了东宫又如何？她不也还是被幽禁在东宫？

        「其实也是有可能的。」顾宁凉飕飕的声音在两人的争执中响起，「你们都忘了吗？云天虽然死了，但他还留了不少东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