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是小事，抓贪污才是大事，你看那些人，凭什么多拿那些钱，听说朱怀忠和李建国一个月工资都能过千。”

        “没有那么多吧，我看过橡胶厂公布的工资方案，只有三百元。”

        樊义山有些无奈，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过，少数人的行为没必要让所有人都来承担后果的，但这话不能公开说啊。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不需要明说的。”

        唐坤点了樊义山和吴以仁的将。

        为什么是服装商？好好的女孩子穿什么紧绷绷的裤子，这是不是顶风作案。

        “那是写给外人看的，现在橡胶厂都是他们家的，还不是想拿多少拿多少，那都该是国家的财产。”

        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表明了态度，就是两个字“服从”。

        “樊义山同志你牵头负责，各人都在自己分管领域内查漏补缺。吴以仁同志，思想宣传这一块是你负责，这次任务你要重视起来。”

        前有车，后有辙，后面的人有模有样照着学，虽然句子不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

        王丽红听到的传言时候真的。

        “上级的这个布置是很有针对性的，我们虽然经济发展了，人民的生活变好了，但在富民强国的道路上，还是任重道远。对于在社会生活呈现出的贪污腐化、生活堕落等等不良现象，我们海川一定要坚决打击，要维护我们海川良好的社会形象。”

        每当上面有风吹草动，就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

        樊义山和吴以仁对视了一眼，苦笑着答应下来，都是得罪人的事啊！在这个关口对海川当头一棒，有多大损失不可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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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对海川现在的处境比较满意，能不折腾就不要折腾了，但该定的调子还得定，该发出的声音还得发。

        ……

        唐坤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风声传到基层，基层的理解就五花八门了，有的地方直接就叫停了承包制，约谈了表现突出的服装商。

        “早该管管了，你看李家那丫头，整天把屁股裹的紧绷绷的，像个什么话，伤风败俗啊。现在好了，出来文件了，看她还敢穿？”

        “对于上级的意见，我认为应该根据海川的实际情况加以落实，涉及到违规的处理，涉及到违法的处刑，涉及到精神文明问题的由相关部门谈话。”

        阴影里，一小撮人在准备狂欢。

        樊义山是政府方面的主要领导，引导消费、增产节约、移风易俗、监管贪腐都是政府的事。而吴以仁分管宣传，统一认识、净化思想、引导风尚这是他的事。

        “情况小张刚才通报过了，关于经济发展和精神文明的关系，大家怎么看，都说说吧。”唐坤只能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海川表现还好，暂时还没有什么出格的举措。

        过了几天，继清江文件之后，海川出台了一个落实性的文件，里面的有关内容让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政策的变化。

        樊义山名义上必须是第二棒，大家都看着他如何发言。

        海川市的会议室里，又开始烟雾缭绕，唐坤这次没批评几个老烟枪，因为他没有心思花在这上面了。

        郝刚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回去说。”

        王丽红愤愤不平地叙说传闻的经过，还附带上自己的疑惑。

明和踏脚裤有什么关系？

        大佬的讲话引起了不少人的重视，虽然没有指明是哪些人、哪些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唐坤一口气说了很多，具体措施也是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

        海川市的改革一帆风顺，组织内部思想统一，社会层面蒸蒸日上，怎么看都是让人满意的局面，可惜因为一句话影响了在座的所有人的好心情。

        郝刚朝四周看了下，过了用餐高峰期，餐厅内没有什么人。

        “文件只是说要保持艰苦朴素和健康文明的作风，又没说不准穿那样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