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进来是当祭/品,想着死得也痛快,倒是没怎么难过。
进来后她凭着还不错的缝补技术,在制衣部门做鞋。
她从小被亲生父母打,嫁人又被丈夫打,她对「家庭」充满恐惧。
她在魔教缝鞋的日子,也是过得浑浑噩噩。
直到去年秋天,我开始给所有魔教成员发薪水,她拿到了人生中第一笔「收入」。
她心中的死水泛起微澜,今年春天她又看到好几个有手艺的女子创业成功,这波澜更大了些。
于是在好姐妹的鼓励下,她也用攒下的钱租了铺子。
她不会别的,唯独擅长做菜,她租的门脸不大,也不是临街的店面。
但总部原本没有这些消费的地方,突然有了,就算是因为好奇心,也会有人光顾。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她做的饭菜好吃又不贵,那些晚上想多干点活,没功夫回家做饭的人,便到她这来吃上一口。
开春的第一批粮食大丰收,蔬菜也是自家随便种点就够用,总部内的食材很充足。
老板在后院养了鸡鸭,和她关系好的宝妈,叫自家小孩子玩耍时顺便捉点虫,拿去送她喂鸡。
总部外有条河,旁边有个分出来的支流,水浅且清,有小鱼和小虾。
因为太小了吃它没啥意思,孩子们去捉了,也送给她喂鸭子。
老板感觉自己又活了一回,为感谢我,她将做饭经验和心得写出来送给我。
我很惊讶她会写字,她羞涩的表示,小时候她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是村长的儿子,是读书人,学堂里教什么,他就回来找她、照着先生教的,再教她一遍。
两小无猜的孩子,在一起偷偷学习成了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奈何长到十几岁,到了说亲的年纪。
村长看不上她家,给儿子说了门当户对的亲事。
她也被父母「卖」给比她大十五岁的老光棍。
或许是那段记忆太美好太珍贵,那人教她的每个字、每篇文章,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识字就好办了,不是零基础的人学习起来方便很多。
我派人清理前长老们留下的度假村,打扫出一座院子来,建个图书馆。
也不用放太高深难懂的书籍,就放些知识书、常识书、初级医书。
这任务我交给负责买东西的人,标准就按他能看懂的来。
因为
负责采购的人有点文化底子,但是不多。
去年开办的学堂,成果不错,扫盲识字班已经毕业一批学生了。
人和人总有差距,聪明好学的早毕业,通不过考试的继续学。
想放弃的随时可以,免费学堂不强制人学习。
夏意正盛时,几位长老和堂主在开会时提起想在秋天修城墙的事。
他们不怕有人前来挑战,怕的是有人来烧粮、抢粮。
「可是这个范围太广了,咱们这点人,修一千年也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