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群被突如其来的低呵打断,扭疑惑的朝这边看,随即窃窃私语。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快跟本说说,到底什么事儿啊。”太子赵湖朗吊儿郎当的,凑耳朵到两人面前,作势要听什么悄悄话。
元时迁眼眸慌乱,强行镇定心中却依旧不安,扭疾步朝外走去。
“不过秋闱时间没多久了,这时候为何一定要你来?和乞巧节比起来,多点儿时间准备秋闱不是更重要吗?”八皇子没太想明白,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
对于从不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的元时迁来说,这一切都太不寻常。
其他几个王爷不太感兴趣这些事,暧昧的看了两眼元时迁,转去说别的了。
八皇子想了想,终于是明白过来了。随即他抬说,却看到五哥正瞪着他,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叫他不要揣度帝心,哪怕知
,也不要说出来。
可那心思就像是长在了他的心脏上生发芽,越植越深。
清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收敛,不要再瞪着八皇子了,也不要这么失态叫人看出端倪。
甚至在温书时,默认了这就是他前进的动力和目标。
“哎,时迁怎么走了?”那男子举着手背的手指指元时迁的背影,随即扭问二人。
“什么!”元时迁低呵。
元时迁心中一凛,以为灿华出什么事儿了,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淡淡:“记得,怎么了?”
“母亲。”元时迁低声询问侯夫人。
听见声音,一个穿黄色四爪蟒袍,束金发冠的男子满脸好奇,循声走来,作势就快走到近前。清王推了推元时迁,从他耳边悄声
:“她在小偏殿。”
清王在一旁皱皱眉,没说话。
“时迁,总算见到你了,真是不容易。”
八皇子没说话,他眉眼微垂,眼神还焦在元时迁远走急匆匆的背影上,神情落寞,若有所思。
“没什么,只是臣弟刚刚进时恰巧遇见了元侯府的小厮,叫臣弟给元世子带个话,说是有几幅画没放好,掉到下面的洗笔池里了,不知
怎么办才好。”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呢,把他吓成这样。”
“不知。”元时迁自然知
几个王爷眼神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今日会为他选世子妃,怕是板上钉钉了。
是他将她送走的,甚至等入了就会接她回来这话也是骗她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毕竟秋闱快开始了。”八皇子亲昵的怼了怼他,抱臂说。
“舅舅威风不减当年啊,此次漕运如此大案都叫他办的这么漂亮,父皇也很是高兴。”八皇子脸上满是笑意,夸口称赞着。
“时迁!”一爽朗明亮的少年音响起,他循声望去,八皇子在不远
正和他招手,
边还站着清王和其他几位王爷。
“本来是不想来的,奈何父亲刚刚回京,又是佳节,不愿扫他的兴,便跟着来了。”
“前阵子我带她在春明楼了段舞不知
你听没听说,反正母妃是听说了,叫我带她来
中献舞。”
“哟喂,时迁的画啊,那可是千金难买啊,本听着都肉疼,难怪时迁这么激动了。”太子一边说着,一边惋惜的啧啧出声。
八皇子紧抿把话咽了回去,随即想到了什么,垂眸迟疑的顿了顿,
:“表兄,你送给我的那个舞姬你还记得吗?”
因为今日场合正式,八皇子和五皇子都没像往常一样穿日常的长衫,而是换上了金丝勾勒,绣祥云暗纹的亲王袍,两人一人着青一人着紫,长玉立,芝兰玉树,在几位王爷当中也是容色一
一的,给许久未见的元时迁带来了些许陌生感。
“太子皇兄。”煜王清王拱手行礼,面上再无刚刚的闲适。
元时迁走过来正行礼,八皇子已经拉着他热络的聊开 了。
他莫名开始相信自己骗她的话了。
乞巧节,不似庄严盛会,皇家不会强制要求务必参加,他们这些小辈儿全凭自愿,毕竟接了帖子的是元侯府,不是他元世子。
“去吧。”侯夫人淡淡,视线未从小儿子
上移开。
“是啊。”五皇子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