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彪禹的话音刚落，厕所里立刻响起几声附和的笑声。他的“”们，一个个站在他旁，表情或讨好或谄媚，语气里全是对他的捧和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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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口的一瞬间，沈雨川自己也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会拒绝，或者至少犹豫，但这个字却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像是早就埋在心底的答案。

        良久，她终于挪动脚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回了自己的教室。她的步伐轻缓，面色平静，仿佛刚才不过是途经了的一段无关紧要的风景。

        然而，心中隐隐萌生的念却让她的角扬起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傍晚时分，教学楼的走廊渐渐冷清，窗外的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白噪音让人舒服的想要上回寝室睡觉。沈雨川面容疲倦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准备回寝室。刚刚走到楼梯口，他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影挡在前面。

        沈雨川盯着她，脑海中乱成一团。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他的事情，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他的嘴巴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在他还没想清楚的时候，竟下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什么问题？”沈雨川微微皱眉，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不明白她想什么。

        “你要不要考虑跟了我？”她那双巨大如人偶般的眼睛突然调的眨了眨：“再怎么说，我至少…我长得比叶彪禹好看点吧？”

        “沈雨川。”她轻声叫了他的名字，语气没有波动，仿佛在陈述什么事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雨川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提出这样荒唐的提议，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是叶彪禹。

        “沈雨川那家伙，还能撑多久？装得再清高又怎样，家里那破事儿摆在那里，不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等着我动刀吗？”叶彪禹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得意，“等着吧，他一定会为了家族和他那可怜的老爸来找我屈服，到时候，他想怎么被玩弄都得看我的心情。”

        夏璃站在男厕外的走廊上，影隐匿在教学楼的阴影里，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哄笑声与叶彪禹的嚣张言语。

        夏璃站在他面前，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了校服，手中捧着着一个黑色布包，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上。

        “叶哥说得对啊！那姓沈的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不过再骨，还不是叶哥一句话的事？”一个材瘦小的男生笑得猖狂，甚至学着沈雨川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引得一阵哄笑。

        “夏璃？”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跪在地上被叶哥屁眼，到时候屁眼被搞大了，响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一个胖胖的男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扶着厕所门，仿佛觉得还不够热闹，扯着嗓子喊：“叶哥啊～你也收敛点，小白脸就是到手了也别给死了，不然他那病痨子老爹也一起给气死了，你家还得花钱摆平不是？”

        夏璃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她轻声说：“很好，那就这样定了。明天放学后，我来找你谈细节。”

        一片哄笑中，叶彪禹轻轻嗤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胖男生的肩膀，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附和。他靠在墙上，掏出一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深一口，眼神里透着得意的轻蔑。

        夏璃直视着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不可抗拒的笃定：“如果我包养你，你愿意吗？”

        另一个高个子男生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奉承：“谁让他家摊上那么大的烂摊子呢？也不看看叶哥是谁，跟叶哥斗，他还了点！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真到了关键时刻，他跪都得跪！”

        高三教学楼一共有三层，她的教室在三楼。在路过二楼的男厕所时，她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熟悉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

        夏璃似乎早已预见他的反应，继续说：“我知你家的情况。你父亲病重，家族企业陷入困境，你很需要钱。”她语速不快，但每一句都像刀一样扎进沈雨川的心里，“如果你愿意满足我的包养条件，我可以借钱给你，帮助你们家度过难关。”

        叶彪禹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傲慢与恶意，而那些附和的笑声更像是一种可笑的背景音，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原地，直到厕所里的谈话声渐渐转弱。

        “这种人，我见多了，”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懒散中带着压倒一切的傲慢，“最后还不是跪下来求我，看我的心情行事。到时候——玩死他，谁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