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随手摸了摸他的书桌和窗台。

        其实他也知这是烟，但他并不是很想承认。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雾，是个在夏天清凉解闷的小玩意儿，少一点也没关系。

        结果后来他的烟瘾越来越大，暑假在队里集训了三周，他就在厕所偷了整整三盒。

        他抽烟了，竟然还让邢大人别生他的气？

        他按照黄教的，慢慢把烟雾深进去，满整个肺，然后再悠闲地从鼻孔呼出来。

        陆子皓和好兄弟在网吧激烈地打了一上午游戏，又一起吃了午饭，直到下午三点才回到蒋宅。

        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陆子皓抽烟了？他才多大啊，他才刚上初中啊！

        他终于忍不住去买了一包，把那盒烟藏在书包最深的夹层里。

        等这一盒抽完，他就上瘾了。

        陆子皓回过神来，连忙扑灭自己子上的烟，膝行着爬过去跪在邢大人脚边：“邢大人，邢大人…子皓错了……您，您别生气……”

        他的窗正对着小花园，很少有下人会在窗边干活。他偷着了一，又放了很久的味儿，并没有被人发现异常。

        现在回了蒋宅，私楼到都是监控摄像，下人们也经常进出走动，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摸过烟了。

        陆子皓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给邢大人磕。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陆子皓被吓懵了，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心虚地回复：“没、没多久……”

        他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了，沉着脸就冲到陆子皓门前，用最后的理智吩咐下人把左晓达叫过来。

        他像往常一样习惯地伸手摸了一下窗台，想检查一下下人们是否认真打扫，结果他洁白无暇的手套上，沾上了细细一层……烟灰？

        当时他几个好兄弟都打开抽了，陆子皓好歹也被小弟们一口一个“皓哥”地叫着，他抹不开面子推脱，于是也点了一。

        他起出门，绕到陆子皓房间外，仔细地检查他的窗沿。

        他皱着眉站在窗外冷静了一阵，企图劝说自己这可能是哪个混账下在陆子皓屋里偷着烟，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是陆子皓抽的。

        “前辈，这是怎……”

        邢之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小孩屋里看一看，但陆子皓这会儿并不在房间里。

        邢之就站在监控室里，眼看着那个小混悠闲地从包里摸出一盒只剩半包的香烟，熟练地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地进去，然后潇洒地冲着窗外吐雾。

        左晓达话还没说完，邢大人便转过盯着他，厉声责问：“我

        邢之脑袋里轰地一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雷击中了似的。

        陆子皓烟瘾犯了，抓心挠肝地难受。他心想小姐和邢大人平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调监控，便摸出了那盒蓝莓爆珠烟。私楼所有房间都不能上锁，他就拿椅子抵着门，把窗大开着，小心翼翼地缩在窗边点了一。

        稍微有点呛，但爆那个果味的爆珠后，确实好了很多。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总这种职位还是让他留下了一些职业病和强迫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自己闭上了嘴。

        邢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邢之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擅自乱翻小孩的书包和柜子，他是不可能相信的，除非亲眼所见。他最终还是决定把今天下午和晚上所有的活都推掉，一个人来到监控室。

        邢之有点懵。

        邢之一把推开了门，把陆子皓倚在门口的凳子都撞倒了。

        邢大人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的自制力本来就很差，现在每天都不止要抽一，他今天早上完后一直开着窗放味，现在回到屋里已经完全闻不出半点烟熏火燎的呛味。

        邢大人站在门口，阴沉沉地盯着他。

        这会儿左晓达被叫了下来，看见邢大人面色严厉地站在陆子皓房间门口，那小孩正哆嗦着给邢大人磕歉。

        他住在一楼，他的房间原来也不是卧室，所以并没有烟雾报警。虽然有监控摄像，但除了小姐和邢大人，其他人并没有资格查看。

        邢之知陆子皓放假回来了，但他这个月月底实在是太忙了，完全没有时间陪他。现在小姐每天都要他跟在边伺候，晚上拉着他睡觉，早上又不许他早起，他的事情堆得越来越多，之前又积攒了那么多会议，这几天忙得他都开始掉秤了，他还不知该怎么把这件事瞒过小姐。

        果然是烟灰。

        咣当一声巨响，吓得陆子皓手上一抖，还剩大半的香烟就掉在了上，燃烧的烟把他的运动短出了一个焦黑色的。

        邢之感觉自己连气都不上来了，也不知是被惊的还是被气的，他的心脏砰砰直，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这个不是烟，是水果味的雾，点燃后爆嘴附近的爆珠，就只有清爽香甜的果雾。

        他单手掐着烟，烟雾缭绕中感觉自己有点帅，于是便把那盒爆珠烟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