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么喊着，也扑了过来，但鸣人却没有闪躲――佐助到底有没有杀意，到底有没有动情，全都写在那双会说话的黑眼睛里面了，他漩涡鸣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佐助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地望着他，黑眼睛还是雾蒙蒙的：“答案？什么答案？”

        鸣人顺着刚才迈出的脚步，慢慢靠近他，笑容逐渐平静下来，语气也放低了：“佐助，你既没有把我摆在亲情的位置上，又没有把我摆在友情上，那是不是就证明，你其实对我……”

        鸣人赶忙迈出欢快的步伐：“事不宜迟，俺现在就去找我爱罗求婚了。”

        “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那还能是什么？”

        “为什么呀？”鸣人还是那副贱兮兮的佯装疑惑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说好的朋友和亲人都可以呢？说好的第一个送上祝福呢？”

        佐助又立把气势升了回来：“你敢！”

        “话题还没有结束啊，佐助，”鸣人的眼神分外冷静肃正，饱侵略，“难你还不清楚我的心意吗？我早就告白过无数次了，难还不够明显？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绝对不会放你走，我说过要追到你，哪怕是我们其中一方死了，那也非得追到手不可。说出来吧，佐助，答案已经在你嘴边了，不是吗？只要你肯面对，肯说出来，我们之间的矛盾就解决了。”

        “你叫我唯独不可以用小人之心度你，但你却这么度我了，我又向谁诉苦呢？”

        他想挣脱，却发现鸣人的力异常强悍，比以往哪一次都要认真。

        佐助一愣神，气势骤减：“我没有这么说过……”

        “没有吗？那不然，为什么唯独我不可以谈恋爱娶媳妇？”鸣人故意摆出匪夷所思的模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嘴巴高高撅起，“你说凡是朋友都可以找一个好归宿，又说我是你的好朋友，但我现在不就是和别人谈个恋爱，在别人家玩了一晚上么？你怎么就和我吵了这么久，还闹着要断绝羁绊？你还说兄弟之类的亲人也可以找媳妇，但就是不准我找。看来，你既不把我当朋友，也不把我当亲人呀……”

        “开玩笑？开玩笑……”这一回，痴傻着重复咀嚼的人变成佐助了。他把开玩笑这句话低声呢喃了好几遍，才猛地回神过来：“你竟敢、竟敢！你……我要杀了你！”

        “我用小人之心度你？可笑！漩涡鸣人，我什么时候过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倒是说！”

        鸣人嘴角上扬，出胜券在握的微笑：“我认为最崇高的感情应该是友、亲、爱三者皆有，三者缺一不可，所以爱意是不能没有的。佐助，我知你不会说谎，你说拿我当好朋友，我当然信了，关键就是我拿不准你对我有没有那份爱意……所以才要用点诡计来你承认呀。”

        “为什么要说是结束？”鸣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是……是……爱情？”佐助顺着他的引导说了出来。话音刚落，佐助心里就如晴天霹雳一般，自个儿把自个儿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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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把脸埋住，偷偷地笑：“先把右臂接上吧，义肢我早就帮你带回来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都……”说到这里，佐助那颗因激动和紧张而鼓动如雷的心霎时就凉了一边。是啊，问得再多，沟通得再多，鸣人和那个黑眼圈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除了这一腔为家族报仇的复仇之念以外，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不能让鸣人吃饭，而且我本也极憎恶这样没出息的人。多么可笑，本以为鸣人是除了复仇外的最重要的念想，本以为完成了复仇后，鸣人可以让我实现再度回归家庭的夙愿……佐助眼神一冷，写轮眼也瞬间消失了：“就这样结束吧，再见了。”

        佐助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看他：“你可以用那小人之心来度天下人，但唯独不可以这么度我宇智波佐助！我的眼里从来容不下那些幼稚狭隘的小九九。”

        单臂的话，怎么能算兑现了双臂拥抱我的诺言呢？他窃喜着想。

这样小瞧我和族人的羁绊……”

        “谁要吃饭啊！”鸣人仰天大笑，“你摁让我吃我还不吃呢！我可是要当忍界第一顺便娶一窝子老婆的男人，别这么小瞧我好不好？佐助你真是……你已经算最了解我的人了，怎么开个玩笑你还就信了呢？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否则以后被骗得衩子都没了，连后悔都来不及的。”

        “你……你和他们又不一样，怎么能一概而论……”佐助咬牙切齿地低下脸去，脖子都红透了。

        佐助彻底懵了：“那饭和求婚……”

        鸣人没有被他这一连串滴血发誓似的严肃话语吓到，反而出了意味深长的贼笑，嘴角频频上扬，本压不下去。“噢――”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原来如此！没想到佐助酱这么重情重义，心宽广！”

        他嘻嘻哈哈的，展开单臂，敞开膛，把佐助接在怀里。佐助还像模像样地着要攻击的拳，却只是搁在鸣人的肩膀上，没有进行下一步了。此时此刻，鸣人再度说出了当初在洋溢着浪漫水蒸气的沙原和红似星子的篝火边说的那句话：“佐助，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