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安静的密闭空间里萦绕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声,空脑海中的阵痛感减轻,稍稍回神时,散兵已经将他推在墙边,腰带三两下扯开。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极尽的致面庞,饶是空之前便看过许多次,还是不可避免地瞬间脸红。
只是美丽的事物总是格外危险,散兵就像是一朵长满荆刺的花,你大可以欣赏,畏惧他,可如果想将他捧在手心里亵玩,那大概率是要落得鲜血淋漓的下场。
他笑了笑,眼睛眯了起来,那双眼睛的颜色与稻妻随可见的雷云如此相像,分明带着笑意,却像是兽类时刻盯视着猎物。
出乎意料的,散兵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没有在乎他将派蒙送走这件事。一时间邪眼工厂中只剩下迷离的,祟神残渣遗留下的紫色雾气。少年形的执行官跨过台子走来,后的垂帘翻飞,悬铃声细小而清脆,如同踏着万般尸骸翩然而至。
他微笑着,如同地狱爬出的厉鬼:“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空痛地想要制止他,被散兵随意地按住,他自己则是十分坦然地直起上半,外衫褪到手肘,将下的布料扯开,白花花的肌肤就这么大喇喇地映入空的眼中。
“别用你那颗貌岸然的心来揣测我了。”不知是什么激起了散兵的反应,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笑容更盛,“不是早就知了吗,我们愚人众不择手段,怎么——难是和我混在一起久了,忘记了我其实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恶人?”
至少邪眼还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散兵盯着他,似乎要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牢牢印刻在眼中,“人类就是喜欢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所谓愿望,更是如同水中泡影,绚烂的同时便会迎来毁灭。”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散兵歪了歪,抱着手臂,姿态闲适,“我虽然站在这里,也只是代为执行计划而已,主谋当然另有其人了,不是很能干吗?尽情去找吧。”
空反手抓住他缠上来的指节,扭住他的手腕,如愿看到对方神色扭曲了片刻:“对,你出现在这里,也是故意来撩动我的情绪的吗?这座工厂——”
“......邪眼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你们这样太卑鄙了。”空看着面前状似无辜的少年,心中一滞,“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空......”
虽说愚人众第六席的份如此惹眼,少年的相却是格外纤细漂亮,让人第一面很难将其与愚人众联系在一起。致的面庞,堇色的姬发贴在耳边十分乖巧,倒是眼尾那抹鲜艳的红色为其平添了妖冶。至少在空眼中,他确实是如此地漂亮。
顷刻间,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仿若呼都交缠在一起,散兵抬起来,堇色的眼睛里带着不明的笑意,没有询问,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你生气了。”
散兵正忙着解开自己的外衫,出白皙赤的肩,宽大的帽子被随意丢在一边。手心在空下,握住动,手法极技巧,只简单的动作便很快让金发旅者在他面前可耻地了起来。他抬起来,在那双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些许羞愤,随即笑了起来,评价:“看起来很屈辱啊。”
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抚上旅者拿剑的那只手,冰冷的感像蛇,空一言不发盯着他的眼睛,被缠着指节纠缠,手中的银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散兵话语平淡:“我只是回答了你的问题而已。”
虽说散兵平时就是这个态度,但空还是从中品出了一丝诡异的不和谐,少年带笑的脸看起来极为讽刺,“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派蒙急:“不许你这么说......!你们愚人众本什么都不懂,只会一些卑劣的事情!”
“喂......!”
空了一口气,手指握了握剑又松开:“邪眼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愚人众在搞鬼,为了什么?”
他声音低哑,笑:“不如......”
“派蒙!”空低声,将她护在后,“你先回尘歌壶,听我的,他很危险。”
脑海中忽而出现阵阵眩晕,耳边像有无数怨恨的声音在嘶哑叫嚣着什么,空感觉到温热的躯覆了上来,耳边传来低语:“才发现吗,愤怒对于这座工厂里的魔神怨念来说,可是最好的食粮。”
“在想什么,现在可没有别人,我给你一个兴师问罪的机会?”
“是不是觉得浑无力,晕目眩?这么不设防被地落在我手里,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置你了,反正你也正被幕府通缉吧。”
少年瘦削,腰线条漂亮至极,小腹更是没有一丝赘肉,白得刺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