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他早习惯百里屠苏的愈疾灵丹，可是，位置是否有些不对？

        自己的手竟被按在那人下，衣料遮掩着的张狂狰狞！

        “我撞的是这吗，屠苏，你从前很君子的，今日怎么像个……”

        色中饿鬼。

        那饿鬼凑近了他，：“我一贯如此，从前，只是强忍。”

        心愿既成，嫁娶已过，名正言顺，天经地义，还有什么可忍耐的。

        “无异，今夜，你担待些。”

        “什么？”

        很快，他便明白了百里屠苏口中的“担待”是什么。

        青年将他覆压下，凤冠钗环散在衾被上，被胡乱拂至毡毯，帐的夜明珠如一轮圆月，盈盈照亮帐中一切，百里屠苏一手拂在他颊边，一手仍压着他的那只手，牢牢按在下胀，不时引着动。百里屠苏吐息急促，深眉蹙起，眸中满是骨色。床帐外高烛燃烧，红泪堆积，烛花不时爆出，应和着帐内交缠的水声。

        乐无异好容易从令他险些窒息的深吻中挣扎出来，还未来得及匀气息，眼前又蒙上一层红雾。百里屠苏将盖重覆在他的上，在他耳边：“原来不是梦。”

        乐无异心中一，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肩一点濡截住思绪，只余下无尽的酥麻快感。

        百里屠苏未脱下他的嫁衣，只将领口拉扯开，颅埋在颈窝遗一串红梅，乐无异只觉这样的情事竟比通赤更羞耻些，他倚在床，羞意愈积愈多，反倒化作水似的，原要推拒的双手不由抱住百里屠苏颅，任由那人一寸寸向下，过衣物更深的蓓。

        “别……”他声音柔，如同漾在水中，通骨骼都酥倒，告饶声着哭腔，“太难为情……”

        百里屠苏像是听不见，亦或者听见了，反倒激出更加蛮横孟浪的态度。乐无异耳畔听得布帛撕裂声，上衣料还好，下衣裙翻覆难解，百里屠苏竟将它一把撕扯开来。动作间的微风掠过双，乐无异颤抖着试图合上双，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点燃了，肌肤之上渐渐生出粉意，愈发燥热，只想藏进衾被里。

        难怪，百里屠苏要他多担待。

        成了婚的百里屠苏，竟像是出了栅栏的猛兽。

        乐无异这一夜过得辛苦，好容易钻进衾被，又被百里屠苏生生了出来，盖歪歪斜斜挂在斜斜簪着的步摇上，随百里屠苏动作有节奏地摇晃着。

        一半视线中，他看见百里屠苏压在自己上，过眼衣物整齐，俨然一个世间难寻的英俊郎君，然而那人眸中满是深沉望，过于放肆，以至于散出一些凶狠戾气，好似要将他剥个干净，食个干净，叫他陷入癫狂死的快感中，黑眼珠盯猎物一样盯着他，一错不错。

        红烛烧尽，帐中锦被仍旧翻红浪。

        乐无异的盖彻底落下去，落在床下，与衣物杂在一。此时他已不着寸缕，鬓边发丝被汗濡，小蛇一般贴在细白脖颈。他眼角红意更胜先前，泪痕落了两边，向下，蜿蜒过颈窝、锁骨、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