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与愤怒涨满了他的腔,埃里克睁开眼,用生平最恐怖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女人,却被下这幅糟乱色情的景象凝固住了―――她同样赤着苍白的躯,惬意地靠在他的膝,就那么毫无芥地亲吻着他的指节。女人甚至朝他咧开了嘴,让埃里克分辨不清那究竟是笑容还是威胁。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出的一点点食干净。
勒莎理应在这场比赛中以强于常人的力和耐心取得胜利。
两人就这样挤在狭小廉价的公寓房间里,她感受着埃里克膛细微地起伏,这让勒莎心中升起阵阵诡异的幸福感―――这是一个正在着气的活物!
“可怜的宝贝....”
勒莎在离开之前解开了埃里克手腕上的镣铐,她为此解释:“我们的爱情甚至不需要锁链来维系。”
女人说她叫勒莎,仿佛一条充满热情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他冰冷麻木的四肢。强效迷幻剂的副作用只能通过时间来缓释,埃里克无法轻易挣脱她的怀抱,他唯一能够察觉到的只是勒莎灼的呼洒在他的尖、甚至颈窝上。事实证明,她的正在食他的血,毁坏他的神智,令他本非高尚的灵魂雪上加霜。
可她偏偏轻柔地抹去了埃里克额角渗出的汗。在勒莎眼中,自己怀里的男人是这样的脆弱易碎。如此不堪一击却又好似一把紧绷的弓,表面布满裂痕,被地下污水浸透的....
“你是我所能预想到的最完美,说实话,你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
感到遗憾的苦涩后调。
埃里克心想:是的,不能更同意了,因为我们之间压就没有那该死的爱情存在!
他似乎终于无力承受般将歪向一侧,大口地呼着周遭乱舞的灰尘。
她渐渐放低的声音反倒让埃里克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带到这里,如何被迫陷于迷乱之中。心脏深所瞬发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犹如赤脚游走在数排针尖之上,不仅承受着抽髓断脊的痛苦,还要强迫自己于清醒中接受本质残缺不全的真相。
“不能让你饿到,我应该去点东西吃。”
勒莎嘴里咕哝着,她对宝贝的过去不甚在意,只是满意地观察着状态虚弱的埃里克。他看上去仿佛快死掉了,就这样坦着被她吻出的红痕,四肢大开躺倒在床上。她凑得更近了些,终于才想起扯过一旁的灰色毯盖住埃里克。
“我会为你所有事情,只为你…”
勒莎陷入了陶醉之中,并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压没有注意到埃里克愈发扭曲的脸色。直到听见几声对方胃传来的鸣叫后,她才如梦初醒般直坐起。